哼!雖然如此,他也不會放過隆科多的!
他一定要好好讀書科舉,為姐姐撐腰。
可是想到科舉,他又有些沮喪。
他能在十歲過了童生試看起來很不錯,可那是依靠家族裡的資源堆積,加之自己也算勤勉,可其實他的資質很普通,與天才一詞更是完全不搭邊,全靠死記硬背,府中先生也說他靈氣不足,童生試隻考基礎知識還能靠努力過了。
但到了秀才一關,就需要一定天賦了。
何茵茵把阿克敦臉上的神情變化看在眼底,眼睫顫了顫,沒有去說什麼安慰鼓勵的話,隻是低頭在一個荷包裡裝了些小點心,各個都隻有指甲蓋大小,不能管飽,但也能勉強墊墊肚子。
等裝好後,她親自給阿克敦綁在腰間。
阿克敦看到這幕心中湧入一股暖流。
可剛要說感謝的話,
馬車卻停了下來。
隻能無奈道:
“大姐,國子監到了。”以後每個月隻能回家一次,到底年紀小,他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不捨。
何茵茵神情不變,輕輕拍了拍他手:“讀書重要,但身體更重要,别讓阿瑪額娘擔心。”
阿克敦聞言正了正神色,鄭重的點頭,隨後撩起衣襬在書童的幫助下了馬車,再次與大姐告别,可就在要轉身進國子監大門時,馬車窗簾卻突然被撩開一角,裡面傳來大姐的聲音:
“阿克敦,《禮記·中庸》有一句: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大姐相信你。”
外界陽光明媚,可阿克敦卻覺得此刻從小小視窗處隱隱綽綽露出的熟悉容顏更加明亮灼人,何茵茵說完這句就放下車窗簾,馬車緩緩往回走,很快消失在街角儘頭。
阿克敦站在國子監門口,嘴裡咀嚼著大姐的那句話,那句話很好理解,意思是别人學一次就會了,我就學它一百次;别人學十次就會了,我就學它一千次。
慢慢的他眼睛越來越亮,很快眼神堅定了下來。
大姐說的對,之前他能靠努力過了童試,
後面他會靠更加的努力過更多的考試。
另一邊,何茵茵很快到了她之前說的景福銀樓,下馬車時,小草給她帶了一個白色帷幕,宋嬤嬤則從馬車暗廂裡拿出一個盒子,一打開可見裡面全是百兩銀票,不過數量不多,隻有十張,她從中抽了五張出來。
别看這些隻有一千兩銀子好似不多,但在清朝皇後一年的俸祿也就隻有一千兩,而這正是她之前說的他阿瑪單獨從公中補償給她的,不過當時補償了五千兩,但出門就不必全帶出來了。
至於這會她為何來景福銀樓,明面上是為了送弟弟順道過來看一看。
然而實則是因為她知道皇上今兒也會在這裡。
至於什麼景福銀樓出了幾款新首飾,
都是皇上為了引她出來的藉口。
作為“獵物”自然要乖乖上當。
“小姐,小心些。”小草與秀文一左一右的攙扶著何茵茵下馬車,宋嬤嬤跟在三人身後,一行人朝著一座古樸大氣的閣樓走去,可剛要上台階時,左邊的小草捏了捏主子的手,示意上面。
可何茵茵卻連動作都未停頓一下,仍舊按照原本步伐往門口走。
景福銀樓三樓視窗處,站著一道筆直的身影。
“三爺,赫舍裡大小姐到了。”
聽到這話,身影轉過頭,
赫然露出康熙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