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處理起安檀和容宴西的事來,從來都是不偏不倚,以前是這樣,現在更不會變,語重心長的說:“你們兩個之間是他對不起你,你千萬不要有心理負擔。”
安檀鬆了口氣,心底隨即湧起一陣暖流。
在那段千瘡百孔的婚姻生活中,白琴書的存在算是難得的陽光,當時的容家怕是就隻有她真心把自己當成是兒媳婦看待。
安檀連忙解釋說:“我沒有不自在,就是最近太累了,沒什麼精神。”
白琴書細細打量著她的神情,仍是擔憂道:“好,那我就知道了,不過我總覺得你今天心不在焉的,剛剛在車上說是閉目養神,但也沒見你睡著,眼睫毛時不時的就忽閃。”
沒想到白琴書連這點小細節都注意到了。
安檀將一縷散發别到耳後,趁機打好了遮掩用的腹稿。
“……這次度假得出來好幾天,雖說公司裡有人值班,但我來之前總覺得不放心,還是提前把可能用得上的工作給處理完了。”
這千真萬確是實情,隻是相比於工作中的疲憊,最讓她接受不了的還是未來的生離死别。
安檀回了白琴書一個再真實不過的苦澀笑容,含糊補充道:“人要是累過了勁兒,反而就睡不著了,所以我最近總覺得沒精神,等在這邊泡過溫泉,說不定就沒事了。”
白琴書這才信了她的說法,反過來責備起了容宴西。
“……他也真是的,總說要去幫你,結果幫來幫去還是要你累成這樣,等這次回去了,你千萬别再跟他客氣,他從前就管著安氏的事,現在打個輔助也不是多大的事。”
安檀尷尬的笑了笑,胡亂把白琴書的話給應下了。
容宴西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背了口大鍋,倒是也沒覺出不對勁,照樣親自辦好手續後,拿著一摞房卡回來了。
小李則是被他安排送行李,已經先跟著酒店工作人員走了。
白琴書見容宴西計劃得如此周全,這才輕輕的歎了口氣,隻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容宴西還當她是嫌自己去的久,耽誤時間了,立刻分發起房卡來,兢兢業業的宛如此次出行的導遊。
“安叔叔,您跟桂阿姨一間,屋裡窗戶正對著後面的院子,風景很不錯。林阿姨,這是您跟安叔叔的房卡,房間離出入口很近,你們出行也能夠方便些……安檀,你和安馨一間,房間就在桂阿姨他們隔壁。”
他充分考慮到了每個人的需要,安排完雙人間後,才又分配起了單人間的住宿:“媽,這是您的房卡,跟我還有小李一樣,都是單人間。”
房間位置不同,但規格和價位卻是一致的,簡直是把端水詮釋到了極致。
安檀默默的接過屬於她和安馨的兩張房卡,低頭頷首表示了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