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西帶著安檀在對面單點一壺紅棗茶,倒是神情淡然的說:“無妨,我們反正是不會說的。”
他自然而然的就把安檀列入其中了。
他們不會說,能往外傳的人可不就剩下一個陳焱了嗎?這是無形中加了層雙保險。
陳焱沉下臉來,隔著一點距離沉聲道:“容總,安醫生,二位點我的話,可以把話說得大聲點的。”
安檀立刻不卑不亢的反問:“如果影響案子的話,應該隻會是陳先生你說出去的吧?”
陳焱碰了軟釘子,早知道不問了。
他們針鋒相對時,梁冰冰就自顧自的喝茶,她目光從眼前桌面上掃過,什麼都看,就是不看對面的人。
直到陳焱緩好神色說:“我記得你從前不愛喝茶。”
“人是會變的。”梁冰冰平靜道。
陳焱見她異乎尋常的平靜,思忖著繼續:“你說的有道理,我們的女兒還好嗎?我這段時間是真得很想她。”
“這次我爭奪撫養權的事一定讓你很傷心,可若非如此,你也不會願意見我,我是不得不出此下策,希望你原諒。她一歲多了,應該會叫爸爸了吧?”
他喝著上好的生普,氣質比之他們上次見面少了分陰鬱,多了分勢在必得。
“我沒有傷心。”梁冰冰的話音很不客氣。
“我想開的比你更早,如果你想要,我就把寶寶的撫養權讓給你好了,至於她會不會叫爸爸,我怎麼可能知道。”
每句回答都不按套路出牌,聽得安檀差點信以為真,出於對梁冰冰的信任才沒一時衝動站起來。
談判比的就是心理素質,她相信梁冰冰是為了讓陳焱放棄把寶寶當籌碼威脅誰,所以才會這麼做。
容宴西在桌面下方輕輕拉住安檀的手以示安慰。
與此同時,陳焱難以置信的發問:“你不知道?你怎麼能不知道?孩子都這麼大了,已經快記事,你是在傷害她!”
“有意思,你出軌離婚,不想她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時不覺得自己傷害了她,現在我隨口一句話,有這麼嚴重嗎?”梁冰冰沒咒他就夠相信科學了,她冷笑一聲,差點掛上淚。
陳焱步步緊逼,好不容易才逼得梁冰冰出來見他,見她除了譏諷幾句外,並沒有要抄起茶壺往自己臉上潑水的打算,提前做好的計劃一點點派上了用場。
“從前是我錯了,不管怎麼樣,孩子都是無辜的,你不要因為我的事而遷怒在她身上。至於撫養權,我也沒打算真從你手裡爭過來,隻是想得到一個能再跟你坐在一起談談的機會而已。”
這一番話說下來,倒是顯得他苦衷頗多,是個一門心思為孩子著想的好父親了,聽得梁冰冰又是一聲冷笑。
安檀和容宴西此時不便說什麼,可表情也是一樣的淡漠。
陳焱的優秀表演拿去騙騙不知內情的人還行,想忽悠他們兩個知情人士就不太可能了,他們早就目睹過他暴戾狠毒的真面目了。
梁冰冰更是直言不諱:“好,我現在來了,你想說什麼就說吧,說完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