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薑舒不明所以,直到鬱崢用舌尖撬開她的齒關,將荔枝喂進她嘴裡。
清香的荔枝味道瞬間盈滿口腔,薑舒下意識的咀嚼起來。
鬱崢離開她的唇,繼續剝下一顆。
如法炮製餵了五顆,薑舒吃的眯起了眼。
吞下最後一顆後,薑舒讚道:“這荔枝味道真不錯。”
“是嗎?我嚐嚐。”鬱崢墨眸微閃,再次俯身吻上她的櫻唇。
這一吻,不再是輕觸即止,而是輾轉輕吮,廝磨深入,追逐嬉戲。
兩人口中都充斥著荔枝的清甜,讓這個吻比往日更令人沉醉。
一番長吻下來,兩人抵著額頭,微張著嘴輕輕喘息。一條細若遊絲的銀線懸垂在兩人舌尖,被鬱崢喘出的熱氣吹散,消失無蹤。
“舒兒。”鬱崢將薑舒攬進懷中,緊抱著她低喃:“再等等,就快了。”
薑舒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快了?”
鬱崢道:“今日我已向父皇母妃表明瞭向佛之心,用不了多久,他們便會逼我納妃了。”
薑舒聞言有些擔憂:“他們真會像我們預料那般嗎?”
萬一他們給鬱崢相中的是其他閨秀,那該如何是好?
修長手指摩挲著薑舒細軟柔荑,鬱崢凝聲道:“我想娶的唯你一人,便隻能是你。”聽了這話,薑舒放了心,緊靠在鬱崢胸口聽他的心跳。
日子一日日過去。
如鬱崢他們所料那般,皇帝和毓貴妃在確認鬱崢有向佛之心後,便開始打探他的素日生活,以及結交往來。
自然而然的,打探到了薑舒身上。
探子將收集到的訊息送回宮中,毓貴妃細細翻看。
當看到鬱崢時常與女扮男裝的薑舒往來,過從甚密後,毓貴妃美眸一亮。
這麼多年,總算有女子同鬱崢來往親近了!
可得知薑舒的身份後,毓貴妃犯了難。
商賈之女便罷了,女扮男裝行商也算了,她竟還是和離之身!
毓貴妃愁的食不下嚥,找來皇帝商議。
“薑舒?”皇帝擰眉,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毓貴妃道:“對,她曾是靖安侯夫人,去年與靖安侯和離了。”
這一提醒,皇帝想起來了。
去年那和離書上,他還蓋了個玉印呢!
這世界還真小,怎麼鬱崢偏偏就與她親近了。
皇帝皺眉思忖良久,沉聲道:“崢兒的婚事事關朝堂,不可隨性草率,朕得想想。”
思慮良久,皇帝試探道:“要不讓崢兒納她做個侍妾側妃,如此朝臣定不會過於反對。”
鬱崢今年已二十有五,鬱承在他這個年歲時,孩子都已有兩個。
而鬱崢至今未婚,朝臣比皇帝還急。
可急也沒用,鬱崢向來我行我素,沒人能左右他的想法。
近來鬱崢迷上佛法,顯露出向佛之心,更是叫朝臣著急上火,在早朝時上奏催促鬱崢儘早納妃成婚。
鬱崢以佛理論對,氣的一眾朝臣險要吐血。
毓貴妃顰眉,為難道:“以臣妾對崢兒的瞭解,他將薑舒視作好友,恐不會以妾侍側妃辱沒。”
“那怎麼辦?她這身份,總不能做正妃吧!”皇帝鬱惱捶膝。
薑舒的身份,實在與鬱崢相差太遠。
堂堂璟王,正妃竟是二嫁之婦,傳出去定會叫人恥笑。
毓貴妃揉著額角道:“臣妾也頭疼呢,總不能指個大家閨秀,綁著崢兒成婚,押著崢兒同她生孩子吧。”
“你說的這叫什麼話!”皇帝一臉無語的瞪著毓貴妃。
毓貴妃的話,叫皇帝想起了自己當年。
當年他初登皇位,便是被逼著娶了皇後,同她生下太子鬱承。
這事兒一直是皇帝心裡的一根刺,到現在也無法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