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藝眼底閃過鋪天蓋地的戾氣:“文秀,你這個禍害,該死
刑南藝是真的想殺了文秀。
從當初在海城見第一面,他就不喜歡這個嬌氣任性又不知好歹的丫頭片子。
如果不是因為她。
二萬何至於殘了,又何至於差點死了。
這個女人何止該死,簡單該被千刀萬剮。
刑南藝眼底的戾氣一層又一層,極快的蔓延了眼眶。
不管不顧閃爍而出後,手掌微動,匕首想劃破她脖頸的刹那。
“刑哥
刑南藝滑進文秀脖頸的匕首頓住。
在手被握住,側目和司意涵對視後,眼底的戾氣一層層的消散。
司意涵說:“二萬哥老實,卻不是傻子,如果你殺了文秀,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刑南藝嘴巴蠕動半響,姿勢卻毫無變化。
司意涵手輕覆刑南藝握著匕首的胳膊。
輕輕一拉。
刑南藝手裡已經沾上血的匕首掉落在地。
司意涵淺淺的出了口氣,拉著刑南藝轉身:“陪我去吃飯
司意涵在文秀被包紮傷口時回來了。
坐在床邊看了她好大會:“希望你在二萬哥醒來後,不要把刑哥對你動手的事告訴他,我不希望他們之間留下心結
司意涵不清楚親情和愛情對二萬來說,哪個更重,隻是不希望二萬夾在中間難做人。
文秀脖頸那貼了塊紗布,蒼白瘦削的坐著,一言不發。
在司意涵的心裡。
文秀在海城的時候,性格很平和,和在雪城時不一樣。
可再不一樣。
司意涵感覺文秀骨子裡應該還是雪城的那個文秀。
嬌氣難養,凶巴巴的,對誰都很不耐煩。
看誰不順眼,會喋喋不休,很難聽的怒罵。
到底是怕她在二萬醒來後告狀。
司意涵說:“刑哥對你動手,想殺你,按理來說,我該讓他和你道歉,或者是我替刑哥和你道歉,但……我做不到,讓刑哥和你道歉也好,我和你道歉也罷,我都做不到
文秀抬眼看她。
司意涵很乖的坐著,說話聲音軟軟的,卻擲地有聲:“二萬哥很厲害,是刑哥身邊最厲害的人,可刑哥卻從沒讓二萬哥沾過危險的事
這是真的。
真的危險的事,太過肮臟的事,刑南藝一直是花錢買人。
他未曾讓二萬沾過半分。
明明二萬真的很厲害。
司意涵從前狹隘,不懂,就她看,刑南藝其實也不太懂。
刑南藝現在也許還是不太懂,但司意涵卻懂了。
司意涵說:“二萬哥對刑哥來說,是家人,對二萬哥來說,同是,他們是彼此百分百信任的人,在對方的世界裡,都占了很重要的位子
“文秀,因為你,他的家人在這一兩年內,殘疾了,差點死了,他想殺你,不過分
“尤其是刑哥能看到眼裡的親人太少了,他想殺你,真的再正常不過了。不對,準確來說,在你在雪城對二萬哥動輒打罵開始,他就已經想殺了你了,如果不是因為二萬哥喜歡你,也非你不可,你在雪城就已經是一具屍體
文秀盯著她,啞聲說:“既然是家人,為什麼讓他住在那種房子裡
司意涵茫然:“什麼房子
“不足三十坪,廚房和洗手間還有床在一起,為什麼你們吃山珍海味,他喝白粥吃鹹菜
司意涵理所當然的說:“他喜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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