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歲那年,飛到了司意涵的腦袋上,揮動的翅膀像是在輕輕拍著她的腦袋,讓她别怕。
這晚的小燕子飛著飛著消失了。
司意涵覺得……刑南藝不記得了。
因為那夜後,院子裡通電了,那曇花一現的撫摸她腦袋的小翅膀,再沒出現過。
司意涵轉身面對床的位置,手輕輕抬起,握住他垂下的毛毯一角,“刑哥
司意涵睡著了。
隔天起來,石屋外面颳起了大風雪。
鋪天蓋地的雪花砸下來,木板門被砸的嗡嗡作響,嚴絲合縫的門縫不停的擠進雪花。
司意涵勉力剋製喜悅,有點苦惱的說:“大風雪來了呢
司意涵回頭瞥了他一眼,再苦惱的說:“大雪封路,沒法出門了呢
刑南藝沒說什麼,坐著輪椅在燭光下翻動手裡的書。
司意涵在三十平的石屋裡轉一圈轉一圈,蹲到了刑南藝身邊,瞥了他一眼,接著嘟囔:“大風雪出門,有點危險呢
刑南藝始終沒搭理她,但司意涵覺得意思真的表達到位了,沒再說,歡天喜地的去廚房擺弄攢下的食材。
托她有機會就薅羊毛的福,廚房裡剩的吃的不少,醃的魚肉就有好多塊。
司意涵算了算,主食夠吃一個禮拜的。
隻要大風雪持續一個禮拜,她就可以再多待一個禮拜。
司意涵在石屋裡久呆了下來。
看刑南藝自力更生的燒火做飯,燒水,彎腰探身洗衣服。
在他拉簾子小解的時候,臉紅紅的面對大門。
然後三不五時的從廚房的視窗,朝壁爐裡扔幾根柴火,處理門縫滲進來的積雪。
無事可乾的時候,刑南藝在輪椅上坐著看書,司意涵在輪椅旁邊蹲著看書。
大約是司意涵的心難得靜下來,加上蹲的時間太久,肚子裡的孩子不太舒服了。
從懷了到現在,第一次給了司意涵反應。
司意涵手中的書掉了,片刻後手足無措的看向刑南藝,慢吞吞的紅了眼眶。
刑南藝抬眸,皺了眉。
司意涵嘴巴開合了會,擦掉眼淚說:“我……”
不想哭的,真的不想哭,哭很沒有用,刑南藝對眼淚也很不喜歡。
但是沒忍住。
在雪城想要生存下來真的很難,難到司意涵根本不敢去想孩子,尤其是肚子一直不大,並且長久沒有反應,司意涵甚至有天莫名冒出一個想法,她和刑南藝的孩子,是不是……死了?
現在他告訴她,他沒死,他好好的。
司意涵站起身抱著肚子,嗚咽一聲哭了出來,斷斷續續的擦眼淚。
聽見刑南藝再次開口了。
“你怎麼了?”
我們的孩子剛才踢了我一下。
司意涵抽噎:“我……我感冒了,我頭疼,我……我不舒服
司意涵從蹲著變成坐在吃飯的小凳子上。
到做飯的點都沒站起來,眼淚斷了線的往下砸,怕刑南藝煩,搬著凳子去牆角坐著掉眼淚。
哭到眼泡紅腫,聽見輪椅轉動的聲音。
司意涵眼淚汪汪的回頭,慌亂的擦臉上的淚水,“我……我有點不舒服,所以……”
刑南藝眉頭皺著,嚇的司意涵把眼淚吞了回去,低頭捂嘴咽哭嗝。
刑南藝最後沒說話,轉動輪椅爬上床。
司意涵抽噎著洗了腳,在床下躺著,半響後蜷縮成一團,捂著肚子細細碎碎的接著開始哭。
哭了沒幾聲,聽見刑南藝說:“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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