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西沉聲問:“你是想……一個人過去住麼?寶寶見不到你,晚上說不定會哭的。”
他心裡捨不得的安檀,卻又擔心自己分量不夠,隻好把寶寶搬出來勸,幸好安檀聽到寶寶可能會哭,便暫時放棄了這個打算。
“說的也是,三到五歲才是分床睡的最佳年齡,寶寶現在還太小了。”她是認真考慮過這件事的。
容宴西心中的危機感油然而生,等送安檀進了診室,又抵達容氏開始處理工作,也還是沒能完全穩下心神。
張秘書已經有一陣沒見過他有愁容了,不禁十分納罕。
自從安檀懷孕,容宴西的心情一直都很好,哪怕每天中午都要開車在公司和中心醫院往返,也能跟打了雞血似的在工作時間裡專心發光發熱,連帶著工作效率都更高了。
他現在這樣憂心忡忡,怕是不利於最近新項目的進展啊!
張秘書是專業打工人了,彙報完工作後,習以為常的發問:“容總,您的朋友是不是又遇到什麼情感上的難題了?”
老闆的面子還是需要維護的。
容宴西清了清嗓子,試圖像上次一樣把事情包裝成發生在他朋友身上的,但就在即將開口之際,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弄巧成拙了。
别人或許是真得猜不出來,可張秘書跟他共事這麼多年,又對他和安檀的恩怨糾葛頗有瞭解,怎麼可能猜不到他說的那個朋友就是自己?
容宴西破罐子破摔道:“不是我朋友,是我遇到問題了。”
張秘書面不改色:“是跟太太有關嗎?”
“是。”容宴西承認得很痛快。
“安檀因為從前的事,還是不想再走進婚姻,家裡人那邊雖然有些意見,但我倒是還應付得來,可這兩天她似乎有些愧疚了,不希望身邊人因為她的緣故再操勞,這讓我不知道該如何……”
接下來的話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
張秘書心領神會的接話:“容總,您是不知道該怎麼照顧好太太了吧?其實這也不難,隻不過得多用心。”
容宴西如今最不怕的就是用心,神色嚴肅的點頭道:“張姐,我一個男人,再怎麼努力想要體會安檀這時候的心情,也還是會有想不到的地方,你到底過來人的……”
隻要是為了安檀和他們的孩子好,别說是不恥下問了,就算要他親自上陣去替她受這份罪,他也是願意的。
張秘書的孩子都快上大學了,生養孩子的經曆對她來說遙遠的像是上輩子的事,不過真要回憶一番也不是不可以:“我們家是我主外,我先生主內,所以我那時候還是照樣在堅持工作……”
雖說所處的年代不同,但她的經曆跟安檀現在的處境還真有幾分相似,隻不過容宴西在替安檀主內的同時,還要兼顧自己的工作。
如此認真瞭解過一番相關內容後,他躍躍欲試,打算今天中午就跟安檀說一下他想出的兩全之策,但他卻撲了個空。
中午時分,安檀既不在診室也不在辦公室。
容宴西如今已經是這邊的熟人了,他找到護士詢問:“安醫生去哪兒了?什麼時候回來?”
護士疑惑道:“你不知道麼?安醫生今天有台手術,現在還沒結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