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著唇不說話,容羿寒搖頭歎息,“看來是我太寵著你了,媽,我會好好教訓她。”
說完他走進去,在景辰熙防備的目光下,將手裡的行李塞進他懷裡。
然後一個漂亮的迴旋踢,景辰熙慌忙去躲,卻被他擠出了電梯。
他剛立穩身形,就見電梯門合上。
“喂,容羿寒,你若是再敢傷了小葉子,我跟你誓不兩立。”
景辰熙用力拍著電梯門,金屬壁上的數字還是不斷的往下降去。
他將手裡的行李袋丟進白有鳳懷裡,聽著她痛叫,他很惡劣的笑了,然後瘋狂向樓梯間奔去。
電梯裡安靜的空間裡,葉芷寧下意識離容羿寒遠遠的,她不說話,也不肯看他。
容羿寒斜倚著金屬扶手,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她眼睫顫悠悠的晃,晃得他漸漸失神。
靜謐的空間裡,兩人呼吸輕淺,仍舊清晰可聞,葉芷寧不著痕跡的離他更遠了些。
他訕笑一聲,經過那日車裡的失控後,她現在對他應該是敬而遠之了吧。
那些他用儘心力才修補好的嫌隙,因為他的失控又阻擋在他們中間。
這一次,他得花多少時間去修補呢?
“你還好嗎?”
很艱難才問出這句話,他知道她不好,被心愛的人不顧意願的強行占有,她怎麼會好呢?
這幾日,他都試圖去見她,卻被景辰熙的人遠遠的阻擋在病房之外,他連接近她都變成了不可能。
其實若是他真的想見她,景辰熙那點人手,他又何足為懼。
隻是心底的懼意讓他不敢去見她,怕的就是見到她此刻這樣冷漠的神色。
還好嗎?葉芷寧冷笑,他傷了她,卻在她住院的時候跟别的女人緋聞滿天飛,他怎麼還好意思問自己好不好?
她不想說話,死死的咬著唇,低垂著眼睛不看他。
容羿寒頓時心浮氣躁起來,他欺近她,她迅速向一旁閃躲去,臉上掠過一抹嫌惡。
就在這時,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葉芷寧率先走出去。
容羿寒氣惱地追上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往自己停車的地方拖去。
葉芷寧無聲掙紮,見他不為所動,她惱得張嘴便咬。
“啊。”容羿寒呻.吟一聲,仍固執得不肯鬆開她的手。
眼看著他要將她塞進車裡,她掙紮得更厲害,咬得更用力,直到鐵鏽的味道躥進口腔裡,她噁心的直想吐。
終於還是忍不住那股噁心感,她推開容羿寒,蹲在地上大吐特吐起來。
容羿寒看著她吐得差點連膽汁都吐出來了,心裡一陣陣揪痛。
連忙去拿紙巾給她拭嘴角的穢物,“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葉芷寧看見他,吐得更厲害,眼淚鼻涕齊齊湧了上來。
這幾天,她怎麼會不委屈呢?
每天的報紙頭條都是他與哪個女人鬼混,她心疼得要滴血。
既然他已經不顧她的感受做出那樣的事來,他又何必在她眼前假惺惺的演戲?
他加諸在她身上的痛楚,帶著心痛和羞辱的痛楚,是那樣的清晰,那樣的凜冽。
痛到極致,她以為就不會再痛。
可是看著他漠然的任他的母親與他的女人羞辱她時,她才明白,原來痛到極致,不是麻木,而是更深的痛。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