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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重新半跪到季予貞面前，雙手握著她細軟的手，深情又溫柔：“貞貞，我以後會乖乖的，都聽你的，不和你吵。”
*
帝都，半夜的時候，這裡也起了一點風。
窸窸窣窣吹在光滑的落地窗邊。
孟洛檸原本縮在男人溫熱的胸膛睡得香，但是不知道睡到後半夜，她忽然感覺後背出汗，而且胳膊和脖子處突然像被小螞蟻在咬，密密麻麻地癢起來。
這種癢，太過直觀。
孟洛檸一下從睡夢裡驚醒，起身時，後背果然被汗水濕透，明明房間調了恒溫恒濕，不會很熱也不會很乾燥？
怎麼她還熱的出汗？
而且脖子和手臂還有腿上密密麻麻撕咬的癢癢還在。
這感覺不妙。
孟洛檸趕緊按亮床頭燈，燈光亮起一瞬。
她趕緊伸出手臂檢視一眼，一看，她差點嚇一跳，手臂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了密密麻麻的蕁麻疹？
難怪她渾身癢癢？
她竟然半夜出疹子了？
“檸檸？怎麼了？”身旁的男人被她的動靜弄醒，坐起來，伸手想摸孟洛檸的肩膀，孟洛檸忍著身體發燙和腦袋的暈沉沉，馬上躲開，連忙捂著手臂，防止傳染給他：“寒寶，别碰我……我好像出疹子了。”
“而且有點頭暈。”
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燒了？
靳沉寒皺眉，一下徹底沒睡意了，不管傳不傳染，他直接伸手抓著她的手腕看，上面確實冒出了一大片紅色的小疹子：“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出疹子了？”
孟洛檸暈乎乎地想抽回手，她不想傳染給他：“你别摸，我怕傳染給你。”
“我也不知道怎麼出疹子了。”
靳沉寒不在意，死死握著她的手腕，不鬆開，另一隻手摸了下她的額頭，有點燙：“是不是發燒了？”
孟洛檸不確定，搖搖腦袋時，一陣頭暈襲來，惹得她差點想吐：“我不知道，後背出汗了，腦袋有點暈。”
靳沉寒知道了，她發燒出疹子了。
“别怕，沒事。”靳沉寒說著，鬆開手，下床。
孟洛檸趕緊捂著手臂，開始抓癢癢，靳沉寒瞥到，連忙拉住她的手：“别撓，破皮要留疤。”
“我送你去醫院。”
孟洛檸又想掙脫他的手：“寒寶，你别摸我的手，我真怕傳染給你。”
孟洛檸小時候出過一次疹子，當時應該是叫‘風疹塊’？
那種風疹塊會傳染。
她怕自己這個蕁麻疹也要傳染。
靳沉寒笑了，完全不怕和她接觸，溫寵地摸摸她的臉：“怕什麼？你傳給我也沒事。”
“而且，這應該不傳染，别擔心。”
“我去換衣服，你在床上躺一會。”靳沉寒說著先去衣帽間拿衣服順便給陳生打了電話，讓他開車過來。
換好簡單的休閒服走出來，孟洛檸頭暈的更厲害了，眼睛霧濛濛的，手腳虛軟，像沒了芯子的棉花，軟踏踏的，整個人有氣無力地靠在枕頭上嚶嚶嗚嗚難受著：“寒寶，難受。”
真沒想到發燒出疹子會這麼難受？
“乖，别怕，我馬上帶你去醫院。”靳沉寒走過來，眉間心疼，彎腰細心擦掉她額頭的汗珠，起身又去找了一件裙子，給她換上。
換好，又找來一件披肩蓋在她身上，免得一會出去著涼。
這才抱起她下樓。
到了樓下，陳生已經接到靳沉寒的電話，火速開車過來等著了。
“去醫院。”靳沉寒抱著孟洛檸坐到後座。
孟洛檸趴在他胸口，難受的厲害，手指有氣無力抓著他的T恤邊，抓的皺皺的，也沒鬆開。
靳沉寒見她難受，心疼的厲害，低頭不停地溫哄：“别怕，很快到了。”
“要是難受和我說？”
“要不要喝點水？”
孟洛檸搖搖腦袋，什麼也不想喝，整個人沒力氣又軟又乖就縮在他身上：“為什麼……突然出疹子……”
靳沉寒揉揉她汗濕的額頭說：“是不是累著了？”
“這幾天我不碰你？”
孟洛檸不知道，腦子暈乎乎地像飄在外太空，唯有男人身上散著的好聞佛香一點點侵入她鼻腔。
讓她知道自己是被誰抱著。
“我會不會……是突然懷孕了啊？”孟洛檸被燒的腦子亂糟糟的，冷不丁就突然冒出這一句。
靳沉寒愣了：“怎麼會……我每次和你都是做措施的。”
他都有戴。
除非，小雨傘被他撐破了，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如果真有寶寶，那就生下來。
“先去醫院檢查再說，好嗎？”男人摸摸她發燒導致熱燙的臉，低低哄著。
孟洛檸點點腦袋，不亂想了。
唔唔，發燒出疹子真是難受呀！
誰出誰知道，又癢癢又頭暈還沒力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