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瑾瑤回道:“既然父親不是那種人,還請歸還我母親的嫁妝,我外祖父既然已經為我準備好充分的證據證明,那定然是不希望我母親的嫁妝落入旁人手裡的。”
見她抬出周老爺子,孟冬遠也拿她沒轍,隻好遞了個眼神給妻子,無奈道:“夫人,阿瑤一口咬定你沒有把嫁妝加進她的嫁妝單子,為夫再問你一遍,是否真的確有其事?”
孫氏見丈夫沒法子,縱然心裡屈辱萬分,卻還是在幾個孩子面前,向繼女低了頭,因為就算丈夫和婆母是知情人,可也沒證據指明他們也參與,現在所有證據指向她,她隻能認下。
她看向孟瑾瑤時,一副悔不當初的神情,歉然道:“阿瑤,是母親不好,你别怪你父親,他並不知情,要怪就怪母親方才不敢承認錯誤,母親當初隻是想著你既然嫁入長興侯府,會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話說到一半,孫氏就紅了眼眶,忙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哽嚥著聲音繼續道:“而我們孟家早些年被你那不爭氣的二叔敗了那麼多家財,這些年也沒有複起,將來你的弟弟妹妹成親都沒有像樣的聘禮和嫁妝,這才動了歪心思。”
孟冬遠聽了,故作一臉震驚:“夫人,你、你還真的做下此事?”
孟瑾玉與孟承興見母親承認了,心裡震驚的同時也有些慌亂,這要是傳了出去,他們孟家真要被人笑話死了,特别是他們姐弟,他們可是母親嫡親的子女,估計也要被人笑話有其母必有其女/子。
“夫君,我們家這情況,眼看幾個孩子過幾年又要成婚了,我也是沒辦法才如此。”孫氏說話間,已淚水漣漣,“阿瑤,你放心,我和你父親會在别的方面補償你的,你就原諒母親這回吧,也為了你三個弟弟妹妹。”
孟瑾瑤看著他們演戲演了那麼久,聽著這意思,是沒打算歸還的意思,她徹底沒了耐性,不容置疑道:“跟我扯那麼多有的沒的,你們隻字不提歸還嫁妝,那就是想侵占我母親的嫁妝,不想還了?既然如此,多說無益,我們三天後公堂上見,相信公堂之上會還我一個公道。”
她說罷,便站起身來,邁起腳步準備離開。
聞言,孟冬遠登時就急了,說話間頗有幾分氣急敗壞的意味:“逆女,你給我站住!”
孟瑾瑤側頭看他:“父親還有事?”
孟冬遠氣得臉紅脖子粗,質問道:“你當真要跟自家長輩對簿公堂?”
“父親此言差矣?”孟瑾瑤勾了勾唇角,好笑道,“是你們不想歸還,我隻是用正當手段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怎麼又成了我的不是了?”
孟冬遠咬牙道:“那是你母親!現在再抬嫁妝回去,别人如何看我們永昌伯府?你妹妹到了說親的年紀,若是你母親遭人取笑,阿玉還如何說親?”
孟瑾瑤淡聲糾正道:“我母親姓周,不姓孫。”她說著頓了頓,轉眼看孫氏,“作為母親卻立身不正,顯然是沒為兒女考慮,那我又何須替她的兒女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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