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孟瑾瑤又數了數顧景熙給她的銀票,都是面額不一的銀票,有五十兩、一百兩、五百兩、一千兩、五千兩的面額,總共有三萬兩銀票。
萬貫家財攥在手裡,她整個人都有些恍惚,顧景熙還真是大方,這實在是給得太多了,誰家夫君給夫人零花錢就三萬兩的?
凝冬和清秋進來,看到自家主子拿著一疊銀票,當即愣住。
清秋問:“夫人,您怎麼那麼多銀票?”
孟瑾瑤言簡意賅地將書房的事說了一遍。
兩個丫鬟聽了,無不震驚,同時也替主子高興,能把財產交給主子管理,這代表侯爺心裡是認可主子的,把主子當真正的妻子,會跟主子好好過一輩子。
凝冬看了眼那疊銀票,若有所思,道:“夫人,既然這銀子是侯爺給您花的,不如明日就出門置辦些衣裳首飾?您現在的打扮實在太過素雅了,先前沒條件打扮,那是沒辦法,如今侯爺給您銀子了。”
她說著就打量了主子一眼,主子的衣著打扮說不上寒磣,隻能說是端莊樸素,孫氏給主子的嫁妝也有首飾,但都是些比較庸俗的樣式,還不如不戴,就連衣裳也都是偏老氣的顏色。
孫氏對主子,一貫如此,首飾是值點錢的首飾,衣裳的料子也不差,隻是不好看罷了,這樣做還不是因為害怕主子搶了二姑孃的風頭?主子模樣生得好,若是打扮好看了,二姑娘就淪為陪襯。
隻是孫氏習慣成自然,眼皮子淺,已然忘記主子要嫁人,準備的都是要帶到夫家的東西,一邊想著靠這門親事為孟家謀利益,卻又不在主子身上下功夫,沒條件打扮好看,未來姑爺瞧不上,他們還想謀什麼利益?
孟瑾瑤頷首,理所當然道:“這是自然,我是他的夫人,花他的錢天經地義,他的錢我省著不花,沒準兒還有其他女人替我花。”
清秋道:“夫人且放寬心,侯爺不像是那種人。”
“目前看著不像那種人,但以後的事誰知道?過好當下才要緊。”孟瑾瑤想得開,也不在意日後丈夫會不會養别的女人,攥著手裡的銀票,電光火石間,她猛然想起一件被她遺忘掉的大事。
凝冬和清秋注意到她臉色驟變,異口同聲地問:“夫人,您怎麼了?”
孟瑾瑤看向清秋,反問:“清秋,可還記得我中午時問你,我可有什麼事忘了做?”
清秋頷首:“奴婢還記得,夫人是忘記什麼了嗎?”
孟瑾瑤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紅唇一張一翕,迴應了兩個字:“嫁妝。”
她出嫁前,春寒料峭,害了病,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沒精力做什麼事,剛養好病就到了出嫁之日,倒是沒時間討要回母親的嫁妝了,原本想著三朝回門再討回來的,誰料出了未婚夫與人私奔的糟心事,她就把正事都給忘了。
此言一出,凝冬和清秋也猛然想起這件被遺忘的頭等大事,伯爺的原配妻子,夫人的親生母親周氏,嫁到孟家時,是有一大筆嫁妝的,隻是先夫人去世後,嫁妝就被伯爺的繼室孫氏捏在手裡,說是夫人還小,先幫夫人管著,等夫人出閣再給夫人。
孟瑾瑤一邊將銀票地契以及冊子放回木匣子裡,一邊說:“置辦衣裳首飾改天再去,明日得去一趟永昌伯府把我母親的嫁妝討回來。”
她一直都不著急把母親的嫁妝從孫氏手裡要回來,也是因外祖父臨終前,把母親的嫁妝單子給了她,因為母親是獨女,沒有兄弟姐妹,怕夫家覬覦嫁妝,所以留了心眼兒,嫁妝單子一式兩份,以防另一份在夫家‘弄丟了’。
而孫氏一定不知道,她母親的嫁妝單子一式兩份,所以想著等她出嫁時隨便給點應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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