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比較擔心這件事,要是陸平真說出去了,那他們以後一輩子,怕是都沒臉回劉家村了。
“沒有說。”
“我估計,他也不會說的。”
劉富有搖了搖頭,語氣非常肯定。
“為啥?”
劉耀文一愣,如果是他的話,他肯定會讓所有人都知道。
甚至,還會給對方錄下來視頻,釋出到網上去呢。
“一來,陸平就是個慫包,不是那種張揚的性格。”
“二來,他要是跟人家說,他找人把咱們打了,還讓咱們跪下了,這不就是不打自招麼?”
“到時候咱們隨便一報案,就得把他給抓起來。”
劉富有終究比劉耀文閱曆深,所以看待問題也很清楚。
“對,他不敢。”
劉耀文點了點頭,這才放下心來。
“可是爸,咱們就這麼灰頭土臉的走了,還是很丟人啊……”
“咱們以後,總不能真的一輩子,都不回劉家村吧?”
劉耀文想了數秒,又轉頭問道。
“回肯定要回。”
“咱們的祖墳還在這邊呢,咋可能一輩子不回。”
“你放心吧,回頭我再給鐵柱打個電話,該怎麼說我都想好了。”
劉富有說到這裡的時候,眼中帶著一抹陰險。
“好。”
劉耀文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
劉家村。
陸平家中。
眾人都在等著林馨雨帶酒菜過來,所以此時倒是十分清閒。
劉誌海還有劉大壯,在屋裡幫陸平,調配那種燙傷藥膏。
而劉秀玉和張燕,以及劉大壯的媽媽張桂芝,還有劉誌海的老婆,則是在廚房內忙活著準備碗筷什麼的。
劉大壯的爸爸劉永現,跟陸長貴一起,在大門外下著象棋,周圍還有不少村民圍觀。
總之,氣氛是相當熱鬨。
曾經的陸平家裡,沒有親戚,沒有朋友。
一年到頭,都沒有任何客人過來,周圍鄰居也是對他們敬而遠之。
特别是陸平和陸慧穎上學走了之後,就剩陸長貴夫婦二人,更是顯得無比落寞。
可如今,陸平家裡經常有人過來玩,有人找陸長貴下棋,也有一些婦女跟陳翠芬聊著家長裡短。
俗話說,窮在鬨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這話,確實不假。
“跳馬抽將。”
“那不對,用車頂上去將軍,然後再跳馬就贏了。”
“你們都不對……”
陸長貴和劉永現在下棋,旁邊幾個漢子熱火朝天的喊著。
劉永現和陸長貴,都是被喊的有些懵,也不知道該怎麼走棋了。
“喲,這麼熱鬨呢?”
“兒子都快被槍斃了,還有心情下棋呢?”
正在這時,旁邊傳來一道,非常不和諧的聲音。
陸長貴等人都是眉頭一皺,抬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是你們?”
看到來人,陸長貴著實有些意外。
因為此時站在他們面前的,竟然是劉春柳和王家正,以及兩個陌生的青年。
剛才陸長貴他們下棋太認真,都沒有發現他們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你們回來乾什麼?”
劉永現也是皺起眉頭問道。
前幾天,劉寶財可是親自發話,將他們趕出了劉家村。
怎麼現在,他們又自己跑回來了?
“這裡是我家,我還不能回來了?”
劉春柳雙臂架在胸前,臉上滿是冷笑。
今天的劉春柳,穿著打扮還是一如既往的風騷。
超短褲配上黑噝襪,上面的緊身短袖,被胸口撐的老高。
那短袖的面料比較薄,甚至依稀間能看到,劉春柳裡面的紅色帶花邊胸衣。
在陽城鎮這種還有些封建的地方,可沒幾個年輕女人敢這麼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