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無論是四哥還是尹歡,對當年的事情都諱莫如深。
他們根本不想告訴她。
沈妍總有一種預感,當年的事情,絕對沒那麼簡單,也許真相很殘酷,是她在心灰意冷之下,才選擇了拋棄亦言。
四哥和尹歡怕也是擔心她想起那件事而再次受到重創。可是沈妍現在對過去一無所知,五年的時間,她已經從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女生,蛻變成了成熟女人,她的心智應該足以承受當年的打擊。
她現在隻想知道過去發生的事情,從而為自己爭取亦言的撫養權獲得有利條件。
否則,一個拋棄孩子五年的媽媽,拿什麼和費正謙去拚呢?
沈妍心情及其複雜,確定自己在陸豐堯的口中套不到什麼話之後,便果斷放棄了這條線,轉身走出咖啡廳門。
陸豐堯追了出去,可剛追到門口,將跟丟了人。
他隱隱感覺哪裡不對勁,那個人是沈妍,可又不像沈妍,具體哪裡不像,他又說不上來。
他擰緊了眉心,從兜裡掏出手機,給助理打去電話,“查一下費家現在的情況,看看費正謙的身邊有沒有多出一個和沈小姐長相相似的女人。”
掛斷電話,陸豐堯眯了眯眼。
說來也是挺奇怪的,當年阿妍和費正謙曆經千幸萬苦才獲得家人的認可,走到一起,可是阿妍懷胎十月,明明與費正謙恩愛有加,卻忽然在臨盆那日離奇失蹤。
費正謙找了她整整一年,但是很快就放棄了繼續尋找。
陸豐堯看不懂那兩人之間的感情。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查查費正謙了。
另一邊,沈妍從陸氏集團離開後,便回到了華禦風晚别墅。
她電話訂購了米其林餐廳大廚的西餐,然後又購買了兩瓶82年的拉菲。
到了下午四點,她便想將家裡的仆從們遣散,奈何沒人敢應。
畢竟,先生吩咐過了,要看好沈小姐,白天有司機跟著她,沒人說什麼,但是晚上他們要是因為不在崗位上,導致沈小姐跑了,那他們可是要丟飯碗的。
“那好吧,那就等你們先生回來再說吧。”
沈妍托著下巴,百無聊賴地坐在餐桌前等待,她換了一身純白的真絲禮裙,整個人襯得珠圓玉潤,漆黑的長捲髮乖巧地披散在肩膀上,宛如一朵清純的百合花。
費正謙下班回到家時,遠遠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是一款女士香水的味道。
他皺了皺眉,不記得家裡經過其他女人。
“先生。”家仆紛紛恭敬地朝他鞠躬。
“沈小姐呢?”費正謙環顧四週一圈,沒有看見沈妍。
往常她這時候會頂著一張易容後平平無奇的臉在廚房裡給亦言做飯。
雖然做的四不像,但亦言總是乖乖地吃乾淨。
可是亦言已經送去了老宅。
“沈小姐在餐廳等您。”
“等我?”費正謙一怔,明顯挺詫異的。
家仆道,“是啊,沈小姐已經等了您兩個小時了。”
費正謙放下手中的公文包,抬腳朝著餐廳走去。
暮色昏黃,餐廳裡沒有開燈,歐式的長條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佳肴,香薰配紅酒。
女人今天精心打扮了一番,皮膚白皙透亮,精緻到了每一根頭髮絲。
她不再刻意扮醜,也不是初次見面時,隨意的文藝範,而是打扮成了費正謙比較喜歡的那一掛,溫室裡的金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