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霍硯辭的手機鈴聲響起,白依依便將音樂停下。
後視鏡裡,她看到霍硯辭瞟了眼號碼,接了起來,“有事。”
不知對方說了句什麼,霍硯辭淡聲說,“我還有半小時到辦公室,你過去等我。”
聽這熟稔的語氣,白依依大概猜得到是誰來電,她握緊了方向盤,讓自己神情看上去沒有任何變化。
半小時後,白依依將車開了停車場。
隨後她和霍硯辭一起走去電梯間。
總裁專用電梯前,白依依溫婉道:“硯辭,你在m國病了那麼多天,眼下還是得多注意休息,我就先去財務室了。”
霍硯辭稍微點了下頜,走進了電梯。
白依依捏緊手機,走去另台電梯。
……
霍硯辭到達辦公室時,陸辰南已經到了。
也沒多說廢話,陸辰南將個檔案夾遞給他,“辭哥,查到了,嫂子這個叫程婉欣的朋友私下果然和白依依有聯絡,這兒有她們的通話記錄,和在咖啡館的監控照片。”
霍硯辭伸手接過,取出了資料。
如陸辰南說的一樣,上邊有通話記錄和幾張視頻截圖。
“沒有經濟往來?”霍硯辭問。
陸辰南搖頭,“我讓人查了沒有,不過這程小姐最近花錢大手大腳,買了不少名牌鞋包,都是她自己花的錢。”
“以前這些都是嫂子送她,”陸辰南解釋,“最近她和嫂子不知道什麼事鬨翻了,嫂子好像連她號碼都拉黑了。”
“對了,程小姐的爸爸半月前牽線給喬家拉了筆大生意,但嫂子好像不太樂意。”陸辰南補充道。
——雖是查程婉欣和白依依的關係,但程婉欣既然是喬時唸的朋友,那她和喬時唸的關係也有必要瞭解一二。
“相關資料都在裡邊,辭哥你看看。”
霍硯辭翻了下,微蹙了下眉鋒,這筆生意他知道,之前喬時念看過這份合同,他還指出過其中的不足。
當時他以為是喬時唸對喬家生意上心了,原來她是在擔心被坑。
喬時念和程婉欣的關係他略知一二,她們一向同個鼻孔出氣,現在喬時念防她到了這程度?
“辭哥,你要查這個程小姐和白依依的關係乾什麼?”陸辰南實在好奇。
霍硯辭收起了資料,淡聲說:“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陸辰南不乾,“辭哥,我這事情都做了,總得告訴我原因啊!”
知道陸辰南會打破砂鍋問到底,霍硯辭將事情簡單地告之了他。
“這麼說來,程小姐對白依依做的事,真是她們事先串通好的?”陸辰南歎爲觀止,“女人之間的戰爭可真激烈。”
“要是按這麼算,上次白依依藥物過敏的事,豈不也可能是她自導自演?”陸辰南又想起來道。
霍硯辭抿了下薄唇,“行了,你該打聽的你都打聽了,出去。”
“别介啊,辭哥,你跟我嫂子現在關係怎樣了?”陸辰南八卦欲很強,“我可聽說,嫂子現在都從家裡搬出去了呢!辭哥你就不著急麼?”
霍硯辭起身打開了辦公室門,“走。”
陸辰南非常不爽,“辭哥,你又過河拆橋!我不服氣!”
霍硯辭衝外邊的周天成道,“叫人把陸少請出去。”
聞言,周天成自己走到了陸辰南面前,“陸少,請。”
陸辰南打不過這兒的任何一個人,他隻好衝霍硯辭哼了一聲,“你現在就裝高冷吧,總有一天,你會求我的!”
說完,陸辰南氣鼓鼓地走了。
霍硯辭則給白依依打了電話。
“硯辭,有事嗎?”
“忙完過來趟辦公室。”
“好。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說。”
……
喬時念飽飽地吃了一頓,走出了酒樓。
剛到車上,她接到了陸辰南的電話。
“陸少,有何貴乾?”
“嫂子,你現在沒住龍騰别墅,搬去了酒店住?”
這種事,霍硯辭大概率不會主動說,喬時念猜測是傅田田透露給他的,“所以有什麼事?”
“嘿嘿,别誤會,我不是幫辭哥當說客的!”
陸辰南嬉笑著道,“就是想問你住得習不習慣,聽說你想買房,我在市區有幾套房子,等下把資訊發給你,嫂子看中哪套,我送!”
喬時念想都不想地拒絕,“不用了,無功不受祿,我自己買就好。”
知道喬時念沒有多聊的心情,陸辰南摸了下腦袋,“嫂子,我雖然和辭哥是兄弟,但對於你們的感情問題,我和傅小姐的立場一樣都是支援你的!”
連支援她,都要表明是和傅田田立場一致。
喬時念忍不住問,“你該不會是對田田有想法吧?”
陸辰南忙道:“嫂子,你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和傅小姐就是誌趣相投又一見如故的朋友,我絕不會對她產生非分想法的!”
有沒有想法傅田田估計也不會喜歡他這一款。
“嫂子,我雖支援你的做法,可你如果覺得辭毫不在意你,生他氣才想離婚,我還是想幫他說一句,他心裡有你,隻是不會正確表達而已。”陸辰南又道。
繞來繞去,還是在替霍硯辭說話。
陸辰南不愧是霍硯辭的好兄弟。
喬時念:“不管他在不在乎,都沒有任何關係,我要離婚跟這些都無關。陸少,沒其它事我掛了。”
陸辰南碰了個軟釘子,“……嫂子再見。”
……
白依依走進了霍硯辭的辦公室。
此時霍硯辭正坐於辦公桌前,面前放著份什麼資料,俊臉上沒有什麼波瀾,黑眸裡也看不出什麼神色。
白依依小心地道:“硯辭,我剛財務說了不少話,又接了我爸爸的電話扯了半天,現在口都渴死了,有什麼事可以等我先喝口水再說麼?”
霍硯辭未置可否。
白依依便自己從冰箱裡取了支水,一口氣喝掉了半瓶。
她放下了水,坐到了霍硯辭的對面,“你要說的事看上去挺嚴肅的,我怕等下你沒心情再聽我說話了,就先跟你說件事吧。”
“什麼事?”
“上次雲湖山莊我藥物過敏一事,跟時念無關。”
霍硯辭的俊臉上頓時就多了幾分變化,“你怎麼確定的?”
“就剛剛,我爸打給我告訴了我這件事。”
白依依說,因為她服錯藥物差點出現意外,她爸爸一直想替她查個真相。
所以這幾天他去了雲湖山莊和藥店,包括醫院各方面都仔細排查了一遍。
上午,藥店那邊終於承認,是有個新員工傍晚裝藥片時,不小心撒落,又不敢告訴其它人,把幾種藥混亂地裝進了瓶子。
恰好她那晚買的藥片都是分裝,晚上給她拿藥的員工不知道這事,才導致了意外發生。
“硯辭,我爸爸責怪了時念實在非常抱歉,可他也是擔心我,才會說些那些話。”
白依依十分誠懇地道,“時念受了委屈,我如果去道歉她可能會更生氣,所以請你替我轉告我的歉意。”
霍硯辭沒有出聲。
他想到了陸辰南說的,“如果嫂子真是被冤枉的,那你弄了那麼多指證她的證據,她該有多傷心難過?”
所以,喬時念真沒有動過藥片,而他,沒有在第一時間維護她。
“硯辭,這件事總歸是錯在我,你想讓我怎麼道歉我都認。”
白依依看向了霍硯辭,“我說完了,硯辭,你找我上來,是要跟我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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