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醫生如實說,“我隻是不明白,你為什麼好好的日子不過,突然要這樣鬨。”
這是好日子嗎?
可能在溫璟禮的心中是好日子吧。
畢竟他外形、家境、工作都十分優越,眾人口中的男神。
就如婆婆說,想嫁他的人排長隊,她能嫁他是福氣。
傅田田隻覺更累更疲憊,身心都累的那種。
想發的脾氣剛發過了,傅田田沒力氣了,“溫璟禮,明天正好是工作日,你抽個空,咱們去把離婚手續辦了。”
溫醫生皺了下眉頭,“你不接電話,又喝到半醉回來,把家裡弄成這樣,這些我都不會責備你。你明天去趟媽家認個錯,這事就過去了。”
嗬。
傅田田的唇邊勾起了冷笑,不會責備,認錯?
在他們眼裡,整件事錯的是她。
“溫璟禮,你理解能力不太行,你沒資格責備我,我也不可能認什麼錯,我說的是去辦離婚手續。”
溫醫生的耐心有些告罄,他很不喜歡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平時都體貼大方的傅田田,這兩天怎麼不講道理了?
昨天吵完了今天還吵。
“田田,胡攪蠻纏解決不了問題,除了工資卡,你還有什麼問題,一併提出來。”
傅田田看出了溫醫生的不耐,她累到冷笑都沒力氣了,“我隻有一個問題:你明天到底能不能抽出空去離婚?”
溫醫生揉了下額頭,“明天我有兩台重要的手術,你——”
“那就後天。”
不容溫醫生把話說完,傅田田強撐著站了起來,腳步虛浮去往房間關上了房門。
喬時念接到傅田田的電話,得知這事時,簡直快要氣炸了。
“你婆婆不是高知分子麼,我怎麼覺得她比市井潑婦還不如!說話那麼刻薄不說,居然還想動手打你!”
喬時念道:“趕緊離開這種家庭,她家的皇太子誰愛伺候誰伺候去!”
“明天你就把東西搬出來,反正我房子都弄好了,和我一起住!”
傅田田沒什麼精神地道,“不了,我爸媽有套房子,離醫院也不算很遠,正好租客到時間退租了,我住過去就行。”
“已租出去兩年了,你再回去不得再裝修一下?”
喬時念不容拒絕地道,“先住我那兒過度段時間,等你房子裝修好了再說!”
沒力氣多說了,傅田田點了頭,“好。”
“明天我來接你,咱們搬家!”
……
第二天很快到來,喬時念依舊叫了搬家公司處理自己酒店的行李。
專業人士乾活就是快,整理打包,東西拿去新房子擺放歸位,用了不到半天時間。
相比她的興師動眾,傅田田的東西就比較簡單,她隻提了一個行李箱和一個簡便的小包。
喬時念打開後備箱,“田田,你這東西也少了些,平時讓你買你不買,現在要離婚了,就花不到他的錢了。”
“我本來就花過他的錢,”傅田田自嘲道,“除了婆婆固定給的夥食費,我所有的開支都用的自己的錢,包括給溫醫生添置了衣物,都是我的積蓄。”
“過分!”
喬時念想到每次去商場,傅田田都是給溫醫生買東西,花的竟還是她自己的錢!
這也太過分了!
“等離婚手續辦好後,把給溫醫生買的東西都拿走,反正你婆婆看不上你買的東西,一件都不要留給他!”
傅田田倒是挺平靜,“算了,隻是離婚,不至於撕破臉皮到這程度。”
喬時念一想也是,隻要傅田田能順利離婚,幾件破衣服算啥!
“走,田田,我們去商場!你看中啥就買啥,我送你!”
看著如大款般的喬時念,傅田田被逗樂,“你這樣會讓我有種,你早就打我的主意,隻等我離婚就包養我的感覺。”
喬時念承認:“對,我早就想讓你離婚了。”
早離婚就能越早擺脫那家人,傅田田這一世也不用遠走異國了。
將傅田田的東西送到住處,喬時念又稍稍轉了一圈,攬著傅田田的肩膀,“走吧走吧,去商場,再添點家裡常用的東西!”
盛情難卻,傅田田沒再推脫。
喬時念逛街的興致很高,不僅買了碗碟餐具,各種小家電,還非給傅田田買了衣服鞋子,美其名曰送給她即將離婚的禮物。
兩人逛了一下午,東西都讓商場直接送去家裡,饑腸轆轆的她們打算找個地方吃飯。
傅田田也是喜辣人士,商場邊有一家味道非常正宗的川菜店,她們便走了過去。
火鍋裡香味撲鼻,光聞著便讓人流口水。
服務生將她們帶去了樓上,喬時念和傅田田商量著吃什麼菜式。
“念念,那不是霍硯辭和白依依麼?”傅田田忽地頓住腳,指向了不遠處卡座的兩人。
喬時念瞧了過去,還真是他們。
霍硯辭坐在一個兩人桌前,身上穿著一襲西裝,專注地看著手中的點菜器。
白依依也是一襲職業套裝,坐於霍硯辭的對面,神情是一慣的溫婉。
許是傅田田問話的聲音略有點大,坐在前邊的兩人都將視線轉了過來。
“時念,傅小姐,好巧,你們也來這吃飯麼?”
白依依和以前一樣溫和地招呼。
“真晦氣,”傅田田沒有搭理白依依,對喬時念道,“我們換一家店去吃吧。”
喬時念忍著心頭翻滾的恨意,“不用換,我們吃我們的。”
“喬時念,”霍硯辭看到她,墨眸中帶了一分少見的慌亂,“我過來隻是想看看這兒的菜品。”
“你過來乾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喬時念漠著臉和傅田田往前走。
霍硯辭聞言抿了下薄唇,“你們要吃什麼記我賬上即可。”
“不用了霍總,一頓飯而已,我們買得起單。”
傅田田忍不住道,“我一直聽念念說,霍總從來不喜歡吃重油辛辣的食物,沒想到,也有破例的時候呢!”
霍硯辭看了眼喬時念,說道:“我先過來的,沒想到白依依會來。”
“是啊時念,”白依依十分抱歉地道,“硯辭沒有約我,是我聽說他來了這兒,而我有事要找他才來的,你别生氣。”
喬時念:“我生什麼氣,你們男未婚女未嫁的,就算是約了也不犯法。”
白依依像是有些尷尬,她同霍硯辭道,“硯辭,我有事情需要跟你單獨說,你如果方便的話,我們回公司,或是換個地方談,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