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時念沒吃過,但她確實查過,傅田田那邊即便問到了也會幫她打掩護。
見喬時念說得像模像樣的,而且她以前根本不需要吃什麼事後藥,如果不是真吃過,怎麼會對細節問題這麼清楚?
霍硯辭心裡那股想掐死喬時唸的衝動快要壓不住了!
“你既然怕和我有意外,為什麼不怕跟他造成什麼意外!”
喬時念譏冷地看著他,“也怕。但我當晚喝多了,意識不太清醒。第二天起來奶奶就叫我去了老宅,然後又急急飛去m國,加上吃過事後藥沒兩天,我覺得不會有意外,就沒放心上。”
喬時念醉酒的模樣霍硯辭見識過,又嬌又憨,抱著他腰隻叫他陪睡。
想象著喬時念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畫面,一股嗜血的瘋狂湧上了心頭,霍硯辭用力掐緊了喬時唸的下頜!
“所以,你會去m國照顧我,隻是因為心中有愧!”
“疼!”喬時念感覺自己的下巴快要被霍硯辭捏碎了,她不停地拍打他的手。
霍硯辭看著喬時念疼出來的生理淚水,並沒有鬆緩力度,心中那股怒意還在上漲,“喬時念,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喬時念明明疼成這樣,嘴上卻絲毫不肯示弱,“我早告訴了你……早點簽字離婚,省得戴綠帽,現在後悔了——”
“閉嘴!”霍硯辭氣得後牙槽都快要咬裂了,捧住喬時唸的臉,用力地咬住了她的唇!
“啊……”嘴上一陣刺疼傳來,喬時念感覺一股血腥味在嘴裡蔓延開來。
她用沒吊水的左手拚命捶打霍硯辭,可這點疼意於霍硯辭毫無影響,他更用力地奪著她的呼吸!
“嗚!”喬時念難受得快要窒息了,手上胡亂往床頭方向想按護士鈴。
按鈴沒碰到,但她弄翻了床邊的水杯,“叭”一聲發出了脆響。
“霍總,你乾什麼!”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打開,穿著護士服的傅田田急急地衝了進來,用力拉開了發瘋的霍硯辭。
喬時念總算得到了自由,她沒法說任何話,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傅田田檢查了下喬時念冒血的嘴唇,抬頭嚴肅對霍硯辭道:“霍總,喬時念現在身體很虛弱,你不能這麼折騰她!”
霍硯辭的俊臉鐵青,一雙黑眸沉沉地盯看著喬時念。
見她始終一臉防備與疏冷,霍硯辭咬了咬牙,到底什麼都沒說,甩手離開!
待人一走,傅田田趕忙反鎖上了病房門。
邊從兜裡拿出棉簽替喬時念處理嘴上的傷口,邊帶著幾分餘悸地問道:“你們怎麼回事,霍硯辭怎麼一副受了刺激的樣子?”
喬時念沒空答,她嘶聲道,“你輕點。”
“你就知足吧,”傅田田白了喬時念一眼,手上動作還是輕柔了幾分,“要不是我趕來,你這嘴還不知道會弄成啥樣。”
喬時念是想激怒霍硯辭跟她離婚,可她沒想到,他居然會發瘋咬她。
“田田,我怎麼在你們醫院啊?”喬時念不解。
傅田田換了根棉簽,“我們醫院跟你出事的那個會所近,霍硯辭將你送來的這兒。”
“我恰好值夜班,聽聞你出事就趕了過來,見你沒醒,就回了趟護士站,誰知道再來就碰到了這一幕。”
傅田田扔掉了棉簽,稍鬆了口氣,“血止得差不多了,我去給你拿點藥膏來。”
傅田田出去後,喬時念朝外邊看了一眼,依舊是黑漆漆的一片,應該還是淩晨。
很快,傅田田便將藥膏取了過來,塗在了她嘴唇的傷口上。
“你怎麼會受傷暈倒的,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傅田田複問,“霍硯辭一直黑著臉,我也沒敢問他。”
喬時念將今晚的事簡單地說了下,想起來問:“莫修遠來過醫院麼?”
傅田田道:“我知道訊息的時候你已經從急診出來進了病房,我隻看到霍硯辭,莫修遠來沒來不清楚。”
莫修遠相關的事喬時念可以等下打電話問,眼下她急於確認另件事情。
“我肚子裡的孩子……沒事吧?”
縱使從霍硯辭的反應中喬時念大概猜得到結果,但她還是想在傅田田這兒得到準確答案。
“你希望它有事還是沒事?”傅田田不答反問。
喬時念咬了咬唇沒有說話,在今晚的意外發生之前,她想的是要做掉它。
可當她小腹悶疼,可能真的失去它時,喬時念才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慌亂和不捨。
傅田田哪會看不出喬時念所想。
她安撫地拍了拍喬時唸的肩膀,“它目前沒事,你身體雖然有出血現象,但它還算堅強,暫時保住了。醫生說,隻要保持情緒穩定,臥床靜養些日子,應該不會有事。”
聞言,喬時念輕輕撫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一種難以言喻的、類似失而複得的感覺也湧上了心頭。
“田田,既然這樣它都沒掉,或許跟我是有緣分的,我在考慮要不要留下它。”
傅田田輕歎了一聲,“我就知道你不會捨得打掉,所以那天我才會告訴你,如果想留的話,也不是不行。”
“剛剛霍硯辭那麼生氣,是以為孩子不是他的吧?”傅田田瞭然地道,“你聯合莫修遠騙了他?”
如果霍硯辭不是誤會了,他定然不會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模樣。
喬時念撫小腹的東西微頓了下,“我不想因為孩子和他綁在一起。”
“念念,霍硯辭不是說對你產生了感情,你真的沒有一絲觸動?”傅田田問道。
她親眼見識過喬時唸對霍硯辭的各種付出。
就是上次的酒吧,喬時念在鬨離婚的情況下看到霍硯辭有危險,都會奮不顧身地替他擋酒瓶。
說明喬時念心裡分明還是有霍硯辭的,現在孩子有了,霍硯辭對她有感情了,為什麼她不肯回頭?
喬時念道,“前五年都沒有感情,一到離婚就有了,這種感情太過廉價。可能霍硯辭自己都分不清是佔有慾還是所謂的感情。”
“不管怎樣,我都不想和他耗下去。”
喬時念說著舒了口氣,“不過現在霍硯辭知道了我的背叛,依他的性格不可能再忍,我們很快就能離婚了。”
見狀,傅田田對喬時念縱使心疼,也沒有多勸。
單親的路不好走,但喬時念如果做好了決定,她自然隻能支援。
“對了,白依依也住在這個醫院,你知道麼?”傅田田想起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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