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時念左右看了下,又拜托警方借查附近幾個商鋪的監控。
但不是距離遠就是有物遮住了,始終沒能找到男人清晰完整的正面照。
之後警察也查了,摩托車用的套牌,目前沒有任何可用的資訊。
喬時念失望的同時也確定了,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行動。
她存下了相關的監控畫面。
之後餘景澄送她回了酒店,溫潤又體貼地道:“放心吧,警方這邊我會替你跟進,有訊息第一時間通知你。”
喬時念真心地謝過了他。
畢竟這事在所有人眼裡,都隻會覺得是場意外。
但餘景澄一直不厭其煩地陪她調查,並不認為她在小題大做。
回到酒店後,喬時念知道外公還在等著她的訊息。
她便敲開了外公的房門。
房門打開,外公帶著關切的臉出現在面前。
“念念回來了,你臉色看上去不太好的樣子,沒事吧?”
喬時念搖頭笑了笑,“沒事。”
“我之前打電話問過阿澄,他跟我說了你檢視監控的事。今晚就是一個意外,念念你不用這麼擔心。”喬東海寬慰道。
喬時念說,“我也隻是想確認一下,兩個騎車的人都差點撞到我們,這未免太巧合了。”
“外公,你們在說什麼事?”
喬時唸的話音剛落,卻聽到外公手機裡傳來了霍硯辭的聲音?
外公這才朝她揚起手機,記起來道,“念念,進來說話,硯辭正好給我發來了視頻,你也和他說幾句。”
看著視頻那端霍硯辭波瀾不驚的俊臉,喬時唸的腦子裡莫名鑽出了上次她換衣服時誤接視頻的尷尬一事。
“不了外公,”喬時念退出了房間,“我有點累,就先回房休息了。”
她和霍硯辭沒什麼好說的。
喬時念回了自己房間,她又給莫修遠打去了電話。
“喬大美人,你最近打給我的次數有點多啊,怎麼,想我了?”莫修遠邪肆道。
喬時唸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問道:“你在海城認識的人好像挺多的?”
“喲嗬,還打起聽我的交友情況了?”
莫修遠大驚小怪,“說多不多,但你現在的身份,要把你介紹給他們也不合適呀。”
喬時念忍不住懟了一句,“我什麼身份很重要麼?你莫少爺不是向來不注重這些虛名?”
莫修遠沒料想她會這樣回答,果然被噎了下。
沒容他再貧嘴,喬時念問了他,自己有幾段模糊的視頻,能不能根據上邊的畫面查到這人的資料。
莫修遠剛被懟了心情不美好,“在海城要論神通廣大,誰比得上你老公霍硯辭啊,有事不找他來找我,你可真行。”
喬時念才不會找霍硯辭。
她現在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隻想過完這幾天痛快離婚。
她也怕萬一霍硯辭查出事情跟白依依有關,他會偏袒或是打草驚蛇。
沒跟莫修遠在這事上糾結了,喬時念問起另個問題:“白依依的人簽定好項目合同了麼?”
莫修遠吊兒郎當地說,“意願基本達成,他們現在深信不疑,再吊個幾天就能簽了。”
喬時念提議道,“如果這次跟你的手下聯絡的人有個叫袁宏誌的,你讓手下人給他私人占些好處。”
莫修遠一下就聽出了喬時唸的意圖,“你這是想讓人家起內訌?”
喬時念給予了肯定的回覆。
之前她還想多取得袁宏誌一些信任,再從他身上下功夫。
現在她覺得沒必要,袁宏誌貪財又好大喜功,隻要在這兩方向對他下手就行,沒必要繞那麼多彎子。
要撕開白依依的真面目,她急需袁宏誌這樣的幫手。
莫修遠許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他滿口答應,並保證事情會做到萬無一失。
結速通話後,喬時念躺到了酒店的大床上。
想到今晚的事,她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幸好外公沒有受傷,不然她一定會怪死自己。
躺了沒一會兒,她資訊響。
【把我從黑名單裡放出來。】是周天成的手機給她發來了資訊。
一看語氣和內容就知道是霍硯辭發的。
是的,那晚掛了電話之後,她索性把他號碼都放進了黑名單裡。
放出來個屁。
喬時念看到霍硯辭都有些火大。
要不是因為他不肯痛快答應跟她離婚,白依依又怎麼會一次又一次地設計對付她。
見她沒回資訊,霍硯辭將電話打到了房間裡。
喬時念嫌煩,索性把房間的電話線給撥了。
世界總算清淨了下來。
之後喬時念想了下之後要做的事,才洗澡睡覺。
不知道睡了多久,喬時念迷糊地覺得房間門好像有了開鎖轉動聲?
“謝謝。”
接著,她又聽到了霍硯辭輕聲道謝聲?
喬時念心下一驚,立即從床上坐起——
霍硯辭真的站到了她的面前!
他身上穿著之前在外公手機視頻裡看到的那件西裝,手裡提了個小包,頗有種風塵仆仆的感覺。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喬時念聲音都有點卡殼了。
這都幾點了,霍硯辭居然會跑來湖省!
霍硯辭淡然地放下小包,又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掛在衣櫃中,動作自然流暢得彷彿他隻是個下班歸家的丈夫。
“服務生怎麼會放你進來!”喬時念理智迴歸,又冷聲問道。
霍硯辭波瀾不驚地開了口,“我們是夫妻,我隻要向前台展示結婚證,登記一下,他們自然就會幫我開門。”
“……”喬時念諷刺地笑了一聲。
以前都是她拿著結婚證到處宣示主權,想不到霍硯辭也會有利用結婚證的一天。
“所以,你這個時候跑來到底有什麼事?”喬時念不耐。
霍硯辭沒有出聲,走到了她的床邊,沒顧她的冷眼,直接拿起了她此前受過傷的左手。
上邊的血痂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手掌也長出了新的皮膚,不過她今天急著拿雪糕筒路障,力道用得有點重,所以新皮膚上又有了輕微的紅腫現象。
“發生了意外,為什麼不告訴我?”霍硯辭意味不明地問。
低冽的語氣中似有關切。
喬時念抽回手,“霍硯辭,你經常問我想乾什麼,我也想問你在乾什麼?”
“我們馬上要離婚了。而且你不是覺得我害了白依依,無法忍受我的惡劣?早兩天也說不會再管我的事,又半夜三更地跑來這兒,有意思麼?”
霍硯辭微抿了下薄唇,淡聲說:“一天沒離婚,我們就還是夫妻。你不把我放出黑名單,又不接電話,我聯絡不到你,自然得親自過來看看。”
也是,怎麼說她也是霍太太,萬一被哪個不長眼的“狗仔”瞧見亂寫,是會影響到霍硯辭的形象。
“你看到了,我沒事,你可以走了。”喬時念趕人。
霍硯辭非旦沒走,還在她床邊坐了下來,“你都說了,這是半夜三更,我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