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舉起手機,打算把她丟人的場面好好錄下來。
“好。”
夏初撐著發軟虛弱的身體,一步一步艱難的往前走。
不就是道歉?
跪就跪吧,就當是被狗咬了。
誰知,還沒走到台上,突然一陣眩暈,她隻覺得眼前發黑,天旋地轉,再也堅持不住,暈倒在地。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沈寒川蹙眉,走過去踢了踢她的腿:“起來。”
夏初毫無反應。
蹲下身,沈寒川這才發現,她臉頰很紅,額頭滾燙。
沒打算理會,他直接將人丟給了顧恒。
沈寒川長腿邁動,向前走去。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腦海裡竟鬼使神差的浮現出,她在天台上挺身而出救人的那一幕。
淒楚而清冷。
害怕又倔強。
心似被掐了一下。
他頓住腳步。
跟在身後的夏安然一怔,還沒來得及將疑慮問出口,卻見他折身返回到會議室,抱起了地上的夏初。
她的臉嫉妒到扭曲:“沈少,你不要抱她!”
沈寒川開口:“她現在名義上還是沈太太,不能死在公司。”
“沈少,你别理她,她肯定是在故意裝病。”夏安然的誣陷隨口就來。
沈寒川薄唇扯動:“是不是裝的,去了醫院就知道,顧恒,備車。”
“是。”
夏安然不滿,還想再說什麼,但沈寒川已經向前走去。
見狀,她連忙追上去:“沈少,我陪你一起去。”
沈寒川沒有反對。
很快,車子抵達醫院。
顧恒恭敬地打開車門,等沈寒川下車後,伸手準備去抱後座的夏初。
沈寒川沉聲道:“讓開,我來。”
顧恒連忙閃身讓開。
醫生早已經在辦公室內等候,看了夏初的症狀後,道:“鼻塞,流涕,咳嗽,考慮是因為感冒引起的呼吸道感染,所以要抽血,進行血常規來判斷病情,可以先喂她喝點熱水。”
抽完血,醫生又叮囑了兩句,離開。
沈寒川臉色冷漠,端著水杯走向病床上的女人。
她還沒有醒,臉卻越來越紅,像是燙熟了似的。
沒有一個女人能容忍自己心愛的男人去照顧别的女人,夏安然搶先一步,道:“沈少,還是我來吧。”
“嗯。”
夏安然將水杯送到夏初嘴旁,沒想到她不張嘴。
折騰半天,不僅一點沒喂進去,反而還將衣服給弄濕了。
她咬牙切齒,暗中狠狠掐著夏初胳膊。
聽到傳進耳中的陣陣咳嗽聲,沈寒川眉頭蹙起:“給我。”
夏安然不甘地將水杯遞給他。
沈寒川難得有了幾分耐心,捏住她下巴,竟輕而易舉的將水就喂進去。
他意外的挑了挑眉。
還不錯,挺識抬舉。
放下水杯,沈寒川正準備離開,卻被她抱住。
夏安然簡直快氣炸了!
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
夏初已經燒迷糊了:“媽媽,不要走。”
沈寒川蹙眉,提高音量:“清醒點,看清楚我是誰。”
“不要吼好不好,頭疼,好難受......”
她將臉埋在他腰間,難受地蹭了蹭。
滾燙灼熱的呼吸,隔著襯衣噴灑在男人的胸膛上。
沈寒川喉結上下滾動,身體燥熱的厲害。
夏安然再也忍不住,衝過去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沈少,還是我來照顧她吧。”
“嗯。”
沈寒川淡漠應聲,煩躁的扯了扯領帶,走出病房。
他抽出煙含在唇上,壓抑著體內的衝動。
另一旁。
看著病床上的夏初,夏安然掐死她的心都有。
竟然敢當著她的面勾引沈少,真該死!
氣不過,她狠狠在夏初胳膊上擰了一把泄憤。
夏初的睫毛微微輕顫,似乎有要醒來的跡象,不過夏安然並沒有察覺到。
等準備再下第二次狠手時,醫生走了進來,她隻好悻悻的放下手。
醫生:“病人是流感感冒,需要輸液。”
夏安然不冷不熱道:“哦。”
內心卻在暗想,還不如直接燒死算了!
醫生又道:“但是病人懷孕了,有些孕婦為了寶寶健康,會選擇吃藥不輸液,其實孕婦是可以輸液的,隻要小心謹慎的選擇藥物就好,所以,我現在想征求病人或者家屬的意見。”
夏安然臉色大變!
“你說什麼?她懷孕了?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