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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鳴拖著倪悅來到了興泰酒店大堂,發現大堂裡面,隻剩了前台一個工作人員。
其他的,就是這裡的正常旅客。
之前帶他去賭場的大堂經理,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裡。
此時,酒店大堂的人,看到陸鳴滿身是血,又拖著一個同樣滿身是血的女性,都嚇了一跳。
有人想要打抱不平,但卻被自己的同伴拉走。
沒有同伴的,看到陸鳴那模樣,心裡再三權衡之後,實在是提不起那個勇氣。
陸鳴就這樣拖著倪悅,緩緩離開了興泰酒店,走向停在酒店對面,鄭新夢的車子。
鄭新夢見陸鳴進去後久久不出來,開始有點擔心。
她給陸鳴發了一條資訊,得到陸鳴正在勸說倪悅,倪悅也有些意動後,才放下心來。
可過了不久,她就看到有大量的車子,駛離了興泰酒店的車庫。
正奇怪時,又看到很多沒有開車的人,包括一些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亡命似的,從興泰酒店裡面衝出來。
很快就跑得沒了影蹤。
鄭新夢知道,事情肯定有些不對。
但到底是哪裡不對,她一時沒想明白。
她正準備再給陸鳴發個資訊問一問,就看到一道人影從興泰酒店的正門走了出來。
那人的手裡,還抓著另一個人的腳踝,一路拖行。
雖然距離有點遠,但鄭新夢認出那是陸鳴的衣服。
她心裡咯噔一聲,不是太確定。
直到那道人影,一直向她這邊走來,距離也足夠近了後,她終於看清,那的確就是陸鳴沒錯。
他手裡拖著的那個人,雖然滿臉鮮血,但她也認了出來,那是倪悅。
鄭新夢腦子嗡的一聲,整個人傻在主駕位上,大腦一片空白。
直到陸鳴來到她車前,敲了敲車窗,她才猛的驚醒。
她趕緊推門下車,看了看陸鳴,又看了看悅,腦子還是有轉不過彎來:“你們……這……這是……”
鄭新夢驚得,完整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暗恨自己沒用,又走過去檢視倪悅:“倪悅,你怎麼樣了?”
結果,她剛一過去,倪悅就像受驚的小獸一樣,身體一縮,離她遠遠的。
看向她的目光裡,也全是恐懼。
鄭新夢又懵了,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陸鳴,她怎麼了?”
陸鳴:“你不是讓我把她打醒,並讓她戒賭嗎,我做到了
說著,陸鳴扭頭問倪悅:“你以後還賭不賭?”
倪悅身體一抖,拚命搖頭:“不煮了,不煮了,概咧不煮了
她牙齒掉了十幾顆,一說話滿嘴漏風,鄭新夢想了很久,才明白她的意思。
“你看陸鳴看向鄭新夢:“她戒賭了。這個辦法太管用了,我覺得可以推廣
鄭新夢:“……”
鄭新夢滿是無語地捂額搖頭:“我讓你把她打醒,沒讓你把她打得這麼慘啊
陸鳴:“你確定要在這裡跟我爭論這個?”
“也對鄭新夢強迫自己冷靜,打開第二排車門:“先送她去醫院要緊
陸鳴抓起倪悅扔進車裡,疼得她慘叫一聲後,又趕緊將自己嘴捂住,生怕叫得太大聲。
陸鳴也不理她,自己繞到副駕位坐下。
看了眼仍在車外發呆的鄭新夢:“還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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