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事兒薑芸就窩火,恨不得去刨了李金虎幾人的墳。
“那我呢,我對你忠心耿耿,你為何要害我!”春月陡然拔高了聲音,尖利陰冷似鬼嘯。
見春月不肯放過她,薑芸顫抖著從懷中摸出一道符咒,放在身前豁出去道:“忠心?你揹著我勾搭林睿同他苟合,你還有臉跟我提忠心。”
“我告訴你,我不怕你,你要識相就趕緊滾回地府去,否則我叫你魂飛魄散!”
薑芸攥緊黃符,面目陰狠。
“好啊你,果真是你害死了我女兒!”拱橋上突然躥上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春月父母。
薑芸愕然一怔,不明白是什麼情況,直到她看見薑舒薑寧,以及他們身後的官差。
“你……你們。”薑芸恍然大悟,氣急敗壞道:“你們合起夥來坑害我!”
“薑芸,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錯。”薑舒清聲開口,對薑芸既痛恨又失望。
她們怎麼說也是親堂姐妹,她竟三番幾次的害她,半點血脈親情也不念。
事蹟敗露,薑芸知道躲不掉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怨毒的咒罵薑舒出胸口惡氣。
鬱崢聽的皺眉,冷聲下令:“將她拿下。”
“是。”衙差領命上前捉拿薑芸。
薑芸自知被抓也是死路一條,且還會受儘屈辱折磨,不如乾脆些。
她丟掉手中符咒,快速轉身翻過橋欄,尖叫著跳了下去。
“撲通!”聽到巨大的落水聲,薑舒等人趕緊跑到橋欄處往下看。
剛下過幾日雨,河水大漲。薑芸掉入河中後沉了下去,過了一會兒浮出水面,本能的撲騰著順河而下。
“追!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鬱崢沉聲下令。
一隊衙差快步下橋,沿著河岸追去。
冷星撥開遮臉長髮,去另一端橋階上拎上來一人。
是林睿,他聽見了薑芸所說的話,也算人證。
將他交給逐風後,冷星擰了擰衣服上的水。
裝溺死鬼可真難受,幸好是夏日,若是冬日就更遭罪了。
“還可以這樣斷案啊。”薑寧唏噓不已。
鬱崢抿唇道:“什麼法子不重要,管用就行。”
薑寧一聽,深以為然。
“很晚了,我送你們回去。”鬱崢對薑舒道。
薑舒點頭,隨鬱崢一道下了橋,薑寧趕忙跟上。
逐風摘了鬥笠,將林睿丟給何大人,敲打道:“何大人,剩下的事交給你了。若再辦不好,你就可以收拾東西回家養老了。”
何大人連忙應下,說一定會辦妥。
他才四十歲出頭,誰家養老這麼早啊!
馬車停的有些遠,下了橋走過河岸,還要穿過一片樹林。
林中昏暗一片,有些看不清路,薑舒險被石頭絆倒。
“小心。”鬱崢扶穩她,自然的牽起她的手拉著她走。
走出樹林後光線亮了些,跟在後面的薑寧瞧見兩人交握的手,心情有些複雜。
他既高興他阿姐找到了疼護她的人,又覺得自己阿姐被人搶走了。
回去的路上,薑寧一語不發。
察覺到他的反常,薑舒不解問:“阿弟,你怎麼了?”
“困了。”薑寧打了個哈欠,靠著車壁打瞌睡。
薑舒不疑有他,同鬱崢道:“你能讓冷星像普通護衛一樣跟著我嗎?這樣我出門就不用再帶其他護衛。”
鬱崢微訝:“你想讓冷星貼身跟著你?”
“嗯,薑家的護衛都是男子,天天跟著總歸有些不便。”
鬱崢一想也對,便答應了。
身為暗衛的冷星,怎麼也沒想到,她還有轉明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