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過去,隻見張冬雷盯著車裡的後視鏡整個人在打擺子。
雷鳴跟著往後視鏡裡看過去,什麼都沒有。
警車裡靜悄悄的,張冬雷和雷鳴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有楊寧輕微的鼾聲時不時響起。
過了一會兒,張冬雷繼續開車向前,雷鳴把椅子立回來,低聲問:“剛剛怎麼了?”
張冬雷咧嘴一笑,說:“沒什麼,年齡大了,有點花眼
雷鳴眼神微動,“哦?說說看,看到什麼了?”
張冬雷自嘲道:“我有點疑神疑鬼了,這大晚上的說這不太好!”
雷鳴故作輕鬆說:“我就喜歡大晚上聽鬼故事,說吧!”
張冬雷猶豫了一下,皺著眉頭說:“我剛剛從後視鏡裡看到、看到,看到一個小孩握住了你的手
雷鳴:“?!”
刹那間雷鳴整個人忽然一驚,眉頭豆大汗珠如雨而下!
兩個人沉默之際,啪嗒!
一張疊起來的字條從楊寧的布袋裡掉下。
大約二十分鐘過後,警車停在了嘉伯大道上的彩雲四季酒店前,楊寧剛好這個時候睡醒。
他伸了個懶腰,懶洋洋道:“這就到了?真快啊!”
“謝謝兩位警員同誌!”
說著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就走了,留下車裡雷鳴、張冬雷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張冬雷:“嗯,這小子還真不客氣!”
雷鳴沒說話,他伸手撿起了後排地面上的那張紙條,上邊是一個地址:銅裡鎮44號,
張冬雷疑惑道:“什麼意思?”
雷鳴往車窗外看了看,發現就這短短一會兒那楊寧已沒了影子,他看著字條上的地址說:“意思就是,再去一趟銅裡!”
張冬雷剛一掉頭,車還沒開出五十米,忽然,車上的通訊器響了!
“警車****注意!嘉伯大道彩雲四季酒店背面的巷子裡發生凶案,你車距離最近,立刻過去支援!”
雷鳴當場驚了!
“又特麼是凶案?!我就草了!”
張冬雷一邊重新調整車頭一邊搖頭說:“這往常一年也出不了幾次的事,今天一天好幾起!”
兩人異口同聲:“撞鬼了?!”
張冬雷怒氣沖沖道:“雷隊,你以後可别再說什麼但願今夜蒼洱平安這種話了!犯忌諱!”
雷鳴:“???”
“還怪我了?你給老子開快點!”
“就前邊那個衚衕!好了!停車!”
兩人下車直奔巷子裡過去,接下來,他們看到瞭如下一幕——
黑暗的巷子裡,昏黃的路燈下,一個稍微有些駝背的中年男人用力揮舞著身上的麻袋!
在他身邊,三個身上帶有紋身、頭髮花花綠綠的精神小夥正一人拿著一支水果刀,一刀接一刀狠狠地往那中年男人身上捅!
中年男人揮舞麻袋想要抵擋三個精神小夥,可是那已經殺紅了眼的精神小夥毫不畏懼,手裡的匕首反而是將中年男人的麻袋劃出幾個口子!
嘩啦——
頓時隻見大片大片的百元紙幣從中年男人揮舞的麻袋中灑落,在夜風中嘩啦啦吹得漫天都是!
張張紙幣飄灑而下,乍一看,竟如從天灑落的冥幣!
落在被不斷捅刀子的中年男人身上,落在捅人通紅了眼的精神小夥身上!
中年人口中唸唸有詞:“這是我的錢!我的錢!”
“我要讓盈盈去留學!我要讓他過好日子!”
“這是我的錢!你們都滾開!”
三個精神小夥一刀一刀在中年男人身上飆出血花,一邊捅一邊叫:“現在這錢是我的了!”
“鬆手!不鬆手捅死你!”
“鬆手了老子也得捅死你!”
“去死吧狗東西!”
趕過來的雷鳴和張冬雷剛好看到這一幕,那被捅的人就是王江!
他們立刻飛快跑上前!
“住手!蒼洱警員!”
“不許動!靠牆站好!”
殺紅了眼的精神小夥聞聲看來,嘩啦!
凜凜夜風中,紙鈔漫天飛舞,遮擋住了幾個精神小夥的視線。
三個人,提刀怒視雷鳴和張冬雷兩個警員!
雷鳴毫不猶豫,鳴槍示警!
砰!
一聲槍響!
“這是第一次警告!把刀放下!靠牆站好!”
雜亂而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第二次!不許動!”
小巷裡昏黃的路燈下,閃耀著森冷的刀光!
“最後一次警告!”
砰、砰、砰!
三槍連響!
噹啷——
刀落地。
......
巷子外,馬路對面的陰影當中,楊寧一手牽著一個蒼白無比的光頭小男孩,一手掛掉手機上的報警電話,說:“路上避著點人,去一趟警隊,把門下的叛徒還有明明、張輝帶回來
小男孩嬉笑著點頭:“好,你在這裡等我!”
說完,它跳入一旁昏黃的路燈下消失不見。
看著面前的無邊黑夜,楊寧面帶微笑淡聲道:“今晚,清理門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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