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戰,他不說敗的一塌塗地,但也差不了太多。
正面對抗,他不是這位煉體士的對手。
有一個方淩就己經讓他睡不著覺了,現在又蹦出個苦覺山無名氏。
方淩剛才隻使用煉體之術,當初在天涯道場上和季風對戰時使出的招數,他一個都沒用,所以季風壓根也想不到這煉體士是方淩假扮的。
…………………
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季風離開了金雷竹海,正在趕路。
忽然間,對面又有一人逐漸逼近。
近些時,他才得以看清來者的相貌。
來者赫然是一個一襲白衣的書生,看起來相當儒雅。
此人雖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卻給他一種威脅感,其修為赫然也到達準帝之境。
“不知閣下尊姓大名?”季風拱手問道。
扮作儒生的方淩回道:“一個普通讀書人而己,你可以叫我白子畫
“不知白道友為何在此截住我?”季風又問。
方淩:“聽聞閣下號稱大帝之下第一人,因此白某特來指教
“哦?”季風聞言,不禁眉頭一皺。
前段時間剛來一個苦覺山無名氏,現在又蹦出一個白子畫。
“最近這麼多隱世強者出世嗎?”他喃喃道。
“季某最近狀態不佳,白道友既想約戰,可否推遲一段時間?”
方淩搖了搖頭:“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
“天道籙!”方淩心念一動,身上浮現出無數經文。
他殺上前,以絕對碾壓的姿態,將季風吊打。
“原來外界己經這麼弱了嗎?”臨走前,方淩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
倒在地上的季風,呆呆得望著遠去的方淩,一種絕望的感覺充斥全身。
他先是敗於方淩,又是敗給苦覺山無名氏,今日還被這叫白子畫的傢夥打敗。
而且此人實力之強,令他更為恐懼,他覺得此人比方淩以及那苦覺山無名氏要強大很多。
白子畫壓根就沒用幾分力,就將他輕而易舉的擊敗了。
一想到自己曾經自誇為大帝之下第一人,他現在首感覺臊得慌。
“原來……我也不過如此他痛苦得閉上了眼睛。
……………………
兩個月後,季風在一片沙漠中行走。
他不是在修煉,隻是單純的散心而己。
接連遭受挫折,他悶悶不樂,心中惆悵。
突然,對面的沙丘裡鑽出一尊恐怖生靈。
這尊生靈頭頂雙角,血眼猙獰,白髮飄飄。
身上肌肉虯結,好似老樹盤根,充滿爆炸性的力量。
周身黑色的鱗甲富有光澤,鋒利的龍爪寒光透人。
額間似乎還有一隻豎眼,不過並未睜開。
背後還有還有一尊神秘的黑色法輪跟隨,散發出陣陣黑炁。
“黑暗生靈?”季風心頭一凜,立馬做出備戰的姿態。
方淩大嘴一咧,邪惡的笑道:“吾乃自由行者,並不是什麼黑暗生靈
“聽說你自詡是大帝之下第一人,今日特來討教
季風突然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下子就炸了,激動得說道:“沒有,我沒這麼說過,我不是!”
“别來找我了,我不接受你的挑戰
“那可由不得你!”方淩冷笑道,當即衝上去,暴揍季風。
不多時,季風被揍成了豬頭,無力的躺在地上。
“大帝之下第一人?太差勁了吧?”臨走前,方淩不忘點評。
他走之後,季風卻是大笑起來,笑得很是淒涼。
兩行淚從他眼角流下,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燕雀不知天地之高,坎井不知江海之闊……我季風從前是何等的愚蠢……”他苦笑道。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取出懷裡的一塊玉符。
“娘,您……您收手吧!不必再做那種事了
“孩兒知錯了,真的知錯了
“我是個畜生,為了一點虛名,居然還讓您以身犯險
接連的慘敗,讓季風徹底道心崩潰。
他真正意識到,自己也不過爾爾。
從前的自己太過自傲跋扈,目中無人。
以至於連一點挫折都經受不住,被方淩擊敗後就入魔了,做出了那種豬狗不如的事。
他現在隻期望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孃親沒有被方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