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許多農業教授在挑選學生時,會下意識挑選男生,哪怕有成績更好的女生,教授們也會忽略。
嬌氣,浮躁,吃不了苦。
這是不少教授對這個行業女生的普遍評價。
說句不好聽的,哪個農村娃辛辛苦苦考上大學,是為了再次回到農村和土地打交道的?
尤其是女大學生,在這個重男輕女的時代,能考上大學的女生都是胸有大誌的女強人,又有誰願意做回農民?
因此,馮晚禾不光是宋農生教授的關門弟子,更是他唯一的女弟子。
“既然教授們不喜歡收女學生,小禾又是怎麼……讓宋農生教授妥協的?”
薛戰城忍不住問道。
總不能是因為小禾的身份背景吧?
若是别的事情,薛戰城還相信這身份背景能派上用場,可是宋農生這種一心撲在科研上的老學究,是絕對不吃這一套的!
甚至這幫老頑固還很清高,越是用身份地位壓他們,他們就越是不屈服,越是不低頭,比牛都犟。
楊國茹和辛武娟對視一眼,二人都笑了。
“我們起初也不知道,直到前幾天聽宋教授的其他學生提及,我們才知道馮晚禾同學有多……執著。”
楊國茹笑著說道:“當初小禾因為那事兒,不得已離開學校去往農學院在外地的研究基地,那裡正好是宋教授的地盤。”
“宋教授知道馮晚禾的身份背景,他沒打算為難她,當然也沒打算照顧她,就是按照學校的指示,讓她能正常畢業就行。”
“誰承想馮晚禾卻一門心思想做宋教授的學生,天天厚著臉皮跟在宋教授身後問東問西,問得宋教授都煩死了。”
聽到這話,薛戰城彷彿已經看到了馮晚禾厚著臉皮纏在宋教授身邊學習的場面。
小丫頭其實是個聰明伶俐的,隻要自己想做的事,總是能找到合適的辦法,總是能讓對方無法拒絕。
“後來呢?小禾就靠自己不要臉的精神打動了宋教授?”
薛戰城笑著問道。
這話逗笑了楊國茹和辛武娟。
“後來,她就憑著自己的本事,成為宋教授最寵愛的關門弟子,别說旁人不能欺負小禾,就是那些師兄們見著小禾,也得禮讓三分。”
楊國茹笑著重複馮晚禾某位師兄的原話。
“嘖,老頭子不苟言笑大半輩子,硬是在小師妹手裡栽了跟頭,哎喲喂,甭管老頭子發再大的火氣,隻要小師妹在,肯定能哄老頭子高興!”
聽楊國茹這麼一說,薛戰城更加好奇了。
馮晚禾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手段,不止做了宋農生這位古板嚴苛的老學究的關門女弟子,還將老學究哄得服服帖帖。
總不能是單靠成績吧?
說句不好聽的,馮晚禾不算頂聰明的那種學生,她能吃苦,但絕對不是天才選手。
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兒,從宿舍往西一直走,走了足足半個多小時,幾乎穿過大半個校園。
育種試驗田位於學校西邊的山坳裡。
這裡遠離喧囂,甚至在樹叢的掩映下,看不到現代化的樓房建築。
放眼望去,滿目都是盎然生機,田壟將土地分割開來,每一片試驗田裡,都有忙碌的身影。
“喏,小禾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