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站在她眼裡,她是陽國貴族,秦風不過是來自龍國的平民,和她不在一個階層,想怎麼羞辱秦風都沒關係。
可是萬萬沒想到,就是這個被她視作草芥的平民,竟然在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讓整個源氏風雨飄搖。
源稚雅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將所有的恨和怨全都傾瀉到了秦風身上:“要不是他,哥哥就不會死,我們源氏也不會這麼亂,都是因為他!”
“源小姐,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殺死你哥哥的真正凶手麼?”對於她的冒犯,秦風不以為意,對於秦風來說她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角色。
可是源稚雅雙眼通紅,毫不掩飾自己的恨意:“凶手?你就是那個凶手!”
哪怕當天回去之後,源氏重新派人調查了一番,發現那天晚上秦風雖然沒辦法證明自己就在房間裡,可是疑點確實很多。
首先秦風房門外那條走廊上的所有監控都被破壞掉了。
皇庭那邊查到的那個外形輪廓酷似秦風的人,確實是在秦風所在的十二層上的電梯,但沒法證明他就是從秦風房間裡出來的。
而且,如果秦風都有能力毀掉走廊上的監控,為什麼不順便把電梯和大堂裡的監控一起毀掉?
這樣留下他離開酒店的痕跡,就好像是在故意告訴别人,“他”就是秦風一樣。
其實皇庭做這件事留下的破綻很多,畢竟從一開始他們想的就不是真的要拘留秦風,而是想給他安上一個罪名罷了。
在皇庭的猜想中,先給秦風扣上一個罪名,光明正大地逮捕他。
等到他“拘捕”的時候,再派出岩鶴凜光明正大地擊殺就可以了。
至於證據……
秦風都死了,就算其他幾大家族還想要證據,皇庭也不用理會了。
因為從一開始,他們的目標就兩個,一個是殺了秦風,另一個就是要毀掉幾大家族年輕一代的天驕。
隻要這兩個目的達成了,幾大家族的人再怎麼鬨,終歸掀不起風浪來。
哪怕他們查到了什麼,皇庭也不在乎,因為他們本來就是要殺人的。
可是源稚雅接受不了,在她看來,這一切的起因都是秦風。
“如果不是你提出挑戰,我哥哥就不會應戰,他不應戰就不會受傷,就不會有人有機可乘殺了他!”源稚雅越說情緒越激動,甚至動輒就要去拿桌上的水果刀刺向秦風,被旁邊的源滕建拉住了。
秦風仍舊淡然地坐在位置上,甚至都懶得掀起眼皮去看源稚雅一眼,隻幽幽道:“源先生作為源氏家主,應該能明白這次的事情關乎到了日後整個陽國武道的安危,其中的利害關係你女兒不清楚,你應該明白。”
“如果源先生不想和我談的話,那麼現在就可以走了。”
源滕建清楚秦風的意思,他沉著臉看向了源稚雅,沒有立刻拿主意。
“爸,你别聽他胡說八道,他分明就不懷好意,想讓我們陽國內亂!”源稚雅一邊落淚一邊歇斯底裡,根本聽不進秦風的話。
半晌,源滕建深吸了一口氣,還是開口道:“稚雅,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