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潭湊過來,奇怪地說:“她給了你什麼?”
桑寧也不認識這東西,索性給了餘潭,沒準他認識。
餘潭拿在手裡捏了捏,又貼在鼻子上聞了聞很腥,一臉尷尬道:“這是、這是魚的腸子……”
“魚腸子?乾嘛用的?”
桑寧不解的仰頭問。
“就是她說的,做那種事的,防止女子有身孕……”
餘潭紅著臉,直接把魚腸子甩了出去丟掉。
“哎,你别丟呀,留著用呀
桑寧想要攔截,卻來不及了。
“公主,我已經丟了
餘潭十分抱歉的說。
見此,桑寧隻好搖搖頭:“算了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爹孃用過的,丟就丟了吧,這小鬼頭,人小鬼大啊
“是啊,居然被她撞到了,都怪我
餘潭說完,又是一臉自責。
桑寧見了主動抱著他,臉靠在他胸口上柔弱的說:“有點暈,我們回屋吧
餘潭把跟掛墜似的嬌小人兒,整個橫著抱起,對著在玩的鳴鳴喊了句“進屋了,外面冷
“哦
鳴鳴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玩小秘密遊戲了,卻還要叫自己,莫非他們喜歡被人看?
想不到哥哥姐姐與爹孃不同,乾這事還喜歡被看嘞,要是爹孃可都是吵著讓她出去玩,不許在屋裡。
……
皇宮,養心殿。
“陛下隻是痛失娘娘急火攻心,隻需要靜養不參戰,便可自愈
禦醫診斷完畢,便退下了。
一旁的王誠望著躺在榻上血色全無,身上大小綁滿了繃帶的賀蘭殷,忍不住掩面而泣。
坐在病榻前的太後與賀蘭惠,也是一臉淚水。
“我的兒啊!我苦命的孩子……”
太後一頭白髮,望著同樣白髮面容卻年輕的賀蘭殷,聯想起發生的一係列事,忍不住的痛哭流涕。
賀蘭惠看母後傷心欲絕,忙哭著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母後,皇兄他一定沒事的,您不要傷心了,否則壞了身子,叫女兒該如何是好?”
太後隻是輕輕的搖頭,眼淚卻未曾停止的悄然落下,爬滿了佈滿皺紋的慈善臉龐。
賀蘭殷躺在榻上,彷彿陷入了夢裡,眉頭緊鎖。
大敵當前的壓力,與失去桑寧相比,宛如鴻毛一般輕。
夢裡他來到了一處仙霧繚繞的地方,懵懵懂懂間,一道紅色身影出現眼前。
賀蘭殷似乎猜到了那是誰,急忙跑了過去。
可等他跑過去後,眼前立刻又什麼都沒有了。
整顆心空落落的賀蘭殷,隻能四處尋找那道紅色身影。
他知道,那就是他要找的人——桑寧。
果然,紅色身影再次出現,並且對他招手。
“阿殷,你怎麼都不找我?是不是我不重要?”
“阿殷,你來找我啊,我好痛苦,好難受
一句句話,彷彿在刺痛他的心,讓賀蘭殷全身都被汗水浸透,身體僵硬的不斷亂動。
看到賀蘭殷彷彿做了噩夢的舉動,太後嚇壞了,急忙拉著他的手安慰著:“阿殷不怕,母後在,不要怕,天塌了有母後頂著,沒什麼大不了的
果然,這句話說完賀蘭殷便動作小了很多。
看到安慰起了作用,太後便緊緊握住他的手,在耳旁輕輕說:“母後知道你傷心什麼,她是個好姑娘,你們也是最配的一對,你放心養身體,母後拚了命也會幫你把她找回來,你們有情人一定會終成眷屬的
賀蘭殷徹底安靜了,任何小動作都停止了。
見此太後心裡升起一股酸楚,忽然起身看向賀蘭惠:“去,把哀家的龍頭槍拿來
賀蘭惠嚇了一跳,自從父親死了後,母後便再也沒有動過這把當年她縱橫沙場的兵器。
難道她想替哥哥出征,找回桑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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