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昀揣好東西就準備走,聽見這話,覺得詫異。
盛王?
盛王不是母親的未婚夫婿嗎?
他瞬間明白過來,合著盛王還是個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想要兩頭消受美人恩,兩頭得利。
母親一個人在這裡,沒個人幫襯她的,盛王還妄圖抓自己威脅母親。
母親得多苦,得多害怕,要多擔心?
她會多難過!
景昀不敢再想下去。
他的拳頭死死握緊,閉上眼,生生吸了一口氣,都難以平息怒氣。
轉頭時,眼底帶著嘲諷:“你說外面的那些人是會信你的還是會信我的?嗬,不過我也沒見過誰信個瘋子的。還有,你已經是攝政王妃,卻求助盛王,跟盛王勾搭在一處,你將我父王的臉面放在那裡?恬不知恥的東西!”
話音一落,景昀當即轉身跑出去。
陸鶴看著他跌跌撞撞,急忙去扶:“怎麼了?”
“太好了陸鶴,母親剛才又清醒了一瞬!”景昀眼底都是光彩。
陸鶴更是眼前一亮:“真的嗎?”
他剛才就覺得是有用的,因為紮的時候,他明顯地感覺到師父不罵了,開始有些正常人的平和樣子了。
其實是被紮太厲害沒力氣叫喚,囂張氣焰都沒了。
“是真的,你再去,一天三次鞭笞針刺,萬萬不能少了。”
陸鶴點頭,歡喜的進去,還不忘回答景昀:“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景昀轉頭看著陸鶴進去,冷嗤了一聲。
這會兒得了自由,他二話不說轉身就悄悄離開攝政王府。
他有易容,不會有暴露的風險。
這會兒,天色昏暗陰雨裡面。
他知道了東陵公主的住處,立即就找了個跟六小姐身形相仿的人來。
給了銀子後,在暗處的角落,他低聲交代完了事情,再把那一包毒藥遞給她:“把這一包藥放在東陵公主的茶飲裡。”
對方瞧著銀子,眼泛精光,立即去辦。
能不能測出他跟嬴棣哥哥是親兄弟,就看這一局了。
彼時,東陵初闕正在發愁:“好端端的,九爺居然成了這樣,我的靠山又快要倒了。九爺也不好,為了六小姐那種人不要命,這至於嗎?”
“唉,還說什麼六小姐是仁心神醫,還不如錦弗公主半根頭髮呢。這種人,居然把九爺拉下神壇了,真是讓人想不通!”
她坐在窗邊,嘀嘀咕咕的,忽然就聽見外面的吵鬨。
店小二這會兒端著茶水進來,叫了她一聲:“公主,這是按照您說的,小店專門為你做的牛乳茶,您過來嚐嚐看。”
“來了!”東陵初闕來了精神:“這牛乳茶的製作法子,是錦弗公主告訴我的。她知道我喜歡喝甜的,愛牛乳。錦弗姐姐是當真不錯的人,可惜不是男的。”
夾雜著焦黃的牛乳茶從壺裡如綢緞一樣地被倒出來,濃鬱的奶香跟茶香,充斥了整個房間。
東陵初闕嚥了咽,立即捧起來,吹了吹,端起來,就要喝。
——“慢著!”
就在這時,景昀衝了進來。
二話不說,抬手就掀翻了東陵初闕的牛乳茶。
東陵初闕怒氣才起,就看見倒在地上的牛乳茶開始冒泡。
“這……這茶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