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棉也知道這個對沈雯和陳映南的婚姻影響很大,勸慰道:“無論男女都到底是陳家的骨肉。你和陳映南多做做父母的工作呢?畢竟這關係到你自己的健康問題,不能涉險。”
沈雯張開嘴巴想說什麼,最後到底是什麼也沒說的笑笑。
薄成渝現今的情況,晗晗的身世她還是繼續瞞著别節外生枝了。
至於她和陳映南……
好像從她年少時候把救她的人錯認成了薄成渝後,她和陳映南的感情即便開了花,也註定不會結果。
——
在海外談生意的陸景序得知薄成渝出事,風塵仆仆的趕來。
雖然他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但還不忘記買上一個俗氣的果籃。
“哎呦,陳總也在,稀客啊,”陸景序掏了個醜橘,“吃一個不?”
一屋子都是薄成渝的弟兄,他待著實在是違和。
“不了,”陳映南風度翩翩的起身,“薄總,你好好修養身體,我不打擾了。”
薄成渝客氣的頷首:“陳總慢走,硯舟,幫我送一下客人。”
“咳……咳咳咳……”陸景序聞言,險些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對情敵竟然這麼有禮貌,不要老婆啦?
陸景序貼著安鶴的胳膊,咕噥著問啥情況。
安鶴偏頭,低聲把薄成渝忘記摯愛的事講了一遍。
陸景序第一反應,“裝的吧他!”
安鶴聳了下肩膀,表示他也不清楚。
要是裝的,那隻能說薄成渝裝的太像了。
陸景序剝開橘子,坐在床邊,仰著身子去尋薄成渝被紗布蒙在後面的眼睛,“成渝,你真忘記沈雯了嗎?你還記得不,你每次喝的爛醉叫的都是沈雯的名字,還有你九死一生,命都快沒了,卻隻關心脖子上的項鍊丟沒——”
薄成渝抬手把脖子上項鍊用力扯了下來,“你說這個嗎?”
陸景序短暫失聲,“啊……”
薄成渝隨手的扔給陸景序,“幫我處理掉吧。”
陸景序摸著鏈子上的婚戒:“真的假的?”
薄成渝用手腕抵了抵太陽穴,“你們以後别提這個名字了,我一聽就頭疼,心煩。”
陸景序跳下地,滿臉的不可思議,“他,他……”
安鶴拍了拍他肩膀,“淡定。”
“安鶴,景序,你們倆出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兒。”
“不是成渝,你别——”
陸景序話沒說完就被安鶴捂住了嘴巴,強行拖拽走了。
眼睛看不清,耳朵就格外敏銳。
隱約聽到了門外陸景序的說話聲,“安鶴,你乾嘛啊你!你信為了沈雯多次不把命當回事的人,會誰都記得,唯獨忘記了他愛到骨子裡的女人嗎?”
“你較這個真做什麼?”
“我看不得他把自己活的這麼窩囊!”
忍著傷口的疼,俯身去夠垃圾桶裡飯盒的薄成渝,在聽到這句話時身形僵了僵。
——
第二日。
陳晗發燒是因為急性扁桃體炎,在醫院觀察一晚上沒事,沈雯就給孩子辦了出院。
陳晗手伸出車窗,一隻手拽著沈雯的衣服,一隻手拽著陳映南,央求著:“爸爸媽媽,我們一起回家吧!”
她不想自己回去,她害怕見到爺爺奶奶。
沈雯摸了摸陳晗的腦袋,柔聲細語的哄著道,“晗晗乖,你奶奶生病了,媽媽得和爸爸去看看奶奶。”
陳晗愣了愣,睫毛撲簌著鬆開了手,原來奶奶不在家啊……
陳晗趴在車窗上,聲音像是石臼裡的糯米,軟的不像話,“媽媽,奶奶會健健康康的對嗎?”
她是很怵奶奶的,但是也不希望奶奶一直待在醫院裡,醫院可悶了,她討厭醫院,希望身邊的人,都不住那裡。
沈雯:“會的。”
陳晗露出開心的笑顏。
目送著車子遠去,陳映南牽住沈雯的手,“我們走吧。”
沈雯沒動腳步,往回拉了下男人,“映南,我想和你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