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的凋零頹廢,註定了家族興不起什麼風浪,這也許是皇帝放過沈家的原因。
對於男人而言,從沈南槿簡單的話語當中聽出來家族的衰敗,親人的離世,心情難以描述,但聽說子女還算幸福,也算是一種欣慰。他看著聰明的孩子,說:“這裡不安全。”
沈南槿:“真的是您,沈棠一直在找您。”
男人想了想,在身上按了幾個按鈕,也不知從哪兒憑空就出現了一部對講機,他演示了一下,塞了過去,說:“留個紀唸吧,我沒什麼能給她的,也就這東西還算安全。你們趕緊走,這不是你們多留的地方。”
沈南槿沒能再多說什麼,因為那樓裡面傳出了一聲嘶鳴,聲音很吵,緊接著還有什麼破碎的聲響。
男人顯然已經習慣處理這種事情,一扭身毫不猶豫的離開。
南宮洵聽懂了一些,又沒全然聽懂,所以不敢隨意說話,等著沈南槿說了一聲,三人一起離開,這才邁著步子,懷揣著心事走了。
毫無疑問,那個男人就是沈棠的父親。
本來以為這裡有一些衣冠禽獸在拿人做實驗,或者是有一些妖魔鬼怪在此地萬萬沒想到,居然牽扯到了沈家舅舅,南宮洵的心情很沉重,但過往經曆讓他輕易不會說出來。
他們就摸著黑,心虛複雜的退了出去,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就像是脫離了某個時空一般掉了出來。
眼前是帶著斜坡的森林,這裡是後森林儘頭。
沈南槿猶豫著回頭摸了一把,摸到了一層透明的玻璃壁,他回憶著在裡面看見的種種情況,心情很沉重。
那麼多被製造出來的非人類是十足的危險,偏偏那裡出現了大伯,他在回去彙報的時候,眾人會不會以為這是他的一場幻覺。
南宮洵對身後的東西頗為忌諱:“二哥,咱們快走吧。”
沈南槿點了點頭,和他一起離開,還有三娘在路上跟隨著,他們在回去的時候沒有碰見怪物,可能是大伯收拾了。那些死在這裡的人屍體都被打掃乾淨,沒有留下絲毫痕跡,彷彿從來不存在。
三娘一面走一面說:“我當時也生出了一些心思,虧得沒有那樣大的膽子。那人果真是仙人吧?還是兩位小公子的家人?”
沈南槿:“不該打聽的别打聽,不該多問的别多問你所求的,自然有人會幫你。”
三娘苦笑一聲,低下頭去:“我的夫婿生了重病,一直都一直不好,什麼辦法我都用過了,兩位竟然頗有權勢,能否找來醫生給我夫婿治病?”
南宮洵突然一笑:“這是我在這幾天經曆裡聽到過最容易的事情,我們家的神醫有很多,可以求嫂子,也可以求姐姐的師父。”
沈南槿醜話說在前頭:“我會給你找大夫,但同時也會給你一筆錢,如果你的丈夫治不好,那是命數如此無力迴天,你也不必怨恨我們。”
三娘:“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