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從沈棠那得到的訊息,加上自己的推測一一複述了出來。
星軌的反應很激烈:“不是,你休要玷汙我姐姐的清白。”
南宮宸:“是真是假,其實一查就知道我調查了一年前江府從外邊購買東西的記錄,發現江夫人的貼身婢女曾經買過一副墮胎藥。”
星軌反應也很靈敏:“是我,是紀存希那個畜牲玷汙了我,我姐姐才幫我……”
南宮宸:“你們姐妹情深,我很感動,但如果我沒有確鑿的證據,我會來找你嗎?你姐姐生前伺候的婢女不在少數,自然有人來指認。”
星軌瑟瑟發抖:“你們屈打成招,你們這些貪官汙吏沒一個好東西。”
南宮宸站起身來道:“我本來是想要保全你姐姐的名譽的,但你既然如此冥頑不靈,我就隻能揭露事實真相。”
星軌被這麼一炸,整個人都慌亂了起來,哀求道:“别,求求你别這樣,我願意一命抵一命。”
“我很願意就這麼結案,可惜有一個冥頑不靈的。”南宮宸一把拉開了審訊室的門,把謝文修抓了進來,他指著跪在地上哀求的星軌道:“謝大人您看看吧,案情就這麼個案情,前後有好幾封信件和證詞能夠銜接對得上,我是在大理寺提取的人,你們可以去調檔案案卷,剩下的案子怎麼查還得看你。我和刑部尚書大人都是一個意思,不願意多生事端,但你若是執意要把案子翻出來的話,那我也無所謂,畢竟你才是監察的那一個。”
謝文修躲開了南宮宸的手,很冷靜道:“你妄圖用情緒來綁架我這一點,並不能起到好作用。你我都清楚,主要目的並不是掀起過去的事情,而是查到誰是幕後主使。你在混淆視聽。”
南宮宸聳了聳肩膀:“大概吧,但我隻是出於善意的給你找到了一條線索,你完全可以用她姐姐來威脅她,迫使她說出幕後真凶。不過我想這個幕後真凶,可能並不是真正的指使者,他可能隻是提供了一下毒藥。而這一切都跟我沒有關係了這場案子我並不是主審至多是嫌疑人身份洗清後,想看看誰想栽贓陷害我。”他說罷,揮了揮手便直接離開。
如果再陷入兩難境地的時候,沒有一條明確的路,那麼就把這個選擇的難題交到别人手裡。
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
南宮宸在做完這個決定以後,吐出一口濁氣,翻身上馬,棗紅色的小馬帶著他回了沈府。
他笑眯眯地進了門,來到了後院,見到了娘子,舉起自己空空的雙手說:“今天沒有給娘子準備禮物。”
沈棠想,就你那個直男審美,最好把錢給我,我自個兒買。
她甜甜一笑:“三嬸幫七妹妹送來了回禮,梅花白玉簪、碧玉玲瓏簪,你覺得這兩個簪子哪個更適合我?”
南宮宸幫她選了其中一個,戴在頭上,笑眯眯地誇獎著夫人漂亮,外邊縱有風浪,與他們的歲月靜好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