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槿說完這話後,對著沈子謙點了點頭兄弟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看見對方在純屬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們兩個都不放心,所以才要藉機前來旁聽。知道內情才好和沈棠說,能讓妹妹徹底放心下來。
南宮宸昨天晚上被帶走,沈棠愁得連晚飯都沒吃,兩位哥哥覺得自個兒有義務保護妹妹和妹夫。
這二位旁聽明顯不合規矩,但刑部尚書一想到自個兒的位置是沈家老二剛讓出來的,那個屁股還沒坐熱呢,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叫差役給他們兩個,搬了凳子坐下。
剛搬完兩個凳子,第三位又登門,這回來的是五皇子。皇帝沒有給南宮衍安排任何職務,他便一直當作閒散人員一樣遊蕩,沒有官職作為遮掩,所以直截了當:“都來了兩個人了,不差我這第三個讓我也聽聽吧。”
謝文休對著人點了點頭,到底是表兄弟,相處的還不錯。
於是第三個椅子擺上,南宮衍落座,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南宮宸,好幾次唇邊翹起,顯現笑出聲來。
如果說那兩位過來是為了兄弟情深的話,南宮衍這個正兒八經的親兄長就是純粹來看熱鬨的。
南宮宸:“我能有凳子嗎?”
謝文修開口:“殿下如果想要休息,不妨早日自證清白。”
南宮宸無奈:“怎麼自證清白?我本身就是清白的,哪裡還用找證據。總不能因為我見過紀存熙希就說我殺了他吧,那樣子煉丹樓裡還有不少人呢,他們機會比我多,動機比我強,你們查案也得講究一個合理性吧。”
看看這囂張跋扈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官員。
刑部尚書覺得自個如果不斥責兩句,這案子就沒法審了,咳嗽了一聲,那兩位的視線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沈子謙笑著說:“最近天乾物燥,嗓子有些乾也是很正常的。”
刑部尚書點了點頭,拉著苦大仇深的一張臉,看了謝文修一眼,讓他吱個聲。
謝文修:“請嫌犯陳述一下當天發生的事情。”
南宮宸回想了一下:“也沒什麼具體的,那天是去找國師想幫我娘子求點兒安神養腦的丹藥,國師說了一堆我都沒太聽懂,總結一下就是不想給。我也沒強求,就讓紀存希練了點丹藥給我,在煉丹樓裡閒逛了一會,最後對紀存希表達了感激就離開了。那個時候不到中午,大概是巳時。”
刑部尚書:“丹藥在何處?”
南宮宸:“我這個人比較心善,路上看到了一些較為可憐的小兔子受了傷,就把丹藥餵給了它。”
謝文修拿出一份檔案口供:“根據兔子攤的老闆說,是你主動買的健康兔子。”
南宮宸回家的那一路可熱鬨呢,完全不是直奔首飾店買了兩個首飾就回家的那種對待沈棠撒謊式的經曆。
“有很多人表面正常,實際上內心已經千瘡百孔,兔子也有這種情況,那個看似健康的兔子實則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