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問:“十一皇子得罪你了?”
沈南槿:“殺雞儆猴罷了。”
從某種意義上,隻是一個撞到槍口的可憐人而已。
官場上的事情很複雜,但他們都能處理好,至少在沈棠接觸的這些人裡,大部分都是青年才俊,一個國家的未來總是要新鮮血液來決定的。
這個國家沒有走向更頹廢的衰敗,也不是在解決一切前的痛苦,國家在以緩慢的步伐和速度前進著,每一個更改者都發揮了光熱。
沈棠由衷地說:“京都的風氣可能會在二哥的治理下越來越好。”
沈南槿:“你的男人卻會越來越古怪,我提醒你一句,原本屬於我繼承的藏寶圖,被我祖母交給了你祖父,所以我這裡的資訊是殘缺不全的。這一點我告訴了南宮宸,他本來在府內尋找,但最近似乎把目標放向了府外。如果他什麼都跟你說了,那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如果他什麼都不說,你還是留一個心眼兒吧。他們皇族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心狠。”
沈棠笑了笑:“多謝二哥提醒,我會和他好好的商談交流一番,儘量不留下隔閡。二哥既然來了,我也有事要說,邵均的夫人生下一子,邀請我們過府。我早上去拜訪了大嫂,拿到了請帖,還有一份二哥轉交給七妹妹吧。”
沈南槿沒有伸手接。
沈棠說:“七妹妹昨兒個來我這兒雙手托腮,不吃糕點不喝茶,就在那裡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二哥,最近怎麼又不理她了?”
沈南槿:“不是她做錯了什麼,而是我不知該怎麼面對。”
沈棠生性就比别人敏感一些,在那兩個人都還沒發現的曖昧情愫時,她就已經嗅到了一些味道,那種不能宣之於口,隻能放在心底的感情並不好受,尤其是看著沈萱跌跌撞撞,像個無頭蒼蠅一樣。
好在沈南槿是明白的,他隨著沈萱,年歲漸長,漸漸體察到了自己那份心意,整個府邸,他看誰都問心有愧。
一個兄長對妹妹生起不倫的心思,那要叫外人唾棄的。
沈棠輕聲細語:“二哥,無論你是什麼心情,都不能迴避她,她分不清楚親情和愛,你可以用任意一種感情和她相處,唯獨不能去迴避她。”
沈南槿:“多謝提醒,我知道了。”
他接過請柬,在手心裡看了看,說:“邵鈞,是那個邵鈞吧,他還有膽子把請帖送進沈家?”
沈棠微笑道:“二姐出嫁的時候,他還送嫁了呢,憑藉著這份情分,無論如何都得去一趟。”
沈南槿冷笑一聲:“沈萱正好在家裡呆的沒意思,叫她去好好鬨一鬨,讓邵鈞知道知道,别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沈家宅心仁厚,才沒有在仕途上為難他,他今兒個能爬到禁衛軍副指揮的位置,那是沈家鬆了指縫的緣故。”
“二姐姐再不濟,嫁的也是王爺,實在和邵鈞沒什麼好計較的。”沈棠用帕子擦了擦鼻翼上的粉,嘴上是這樣說著,但也記仇的打緊。
這場宴會,虧得他們能送出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