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端著茶碗:“二姐姐,等他回來了,我就給他綁起來,任你打罵任你抽。”
沈瑤斜睨她一眼:“就怕你到時候心疼。”
沈棠罵道:“像他這種自作聰明的男人,打死了都不多。”
沈瑤是個有深沉的,不會輕易將自己的私事抖出來,昨天晚上雖然怒氣沖沖地說要告南宮宸的狀,實際上今天來和妹妹坐在一處,卻是隻字未提,畢竟夜探香歸這種事兒不好往出說,旁人聽了也隻會認為吃虧的是自己,更何況她心裡長著别的念頭。
南宮宸就這麼逃過一劫。
如果不是沈瑤心有顧慮不肯往出說的話,那麼沈棠隻會更生氣,南宮宸隻會死得更慘。
沈瑤在自己心中默默地想,我可真是個善良的大姑姐。
紅袖笑著道:“小姐消消氣,王爺就是好心辦壞事兒,常常說二小姐這樣的品貌絕不可配一般人,又惋惜自個的兄弟年紀太小,總覺得隻有皇親國戚才配得上二小姐。”
南宮宸的兄弟基本都成婚,剩下的十皇子往後數,年紀都比沈瑤小,沈瑤處於一個很尷尬的年紀,不斷的拖延使她錯過了最佳婚齡,而那些與她年紀相仿的男子,浪蕩一點的,看不上,優秀一點的,早就被姑娘提前占上早早成了親。
那個唐子衡是他國王爺,除了腦子有點直,戰場上有功勳,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不失為一個良配。如果不是要遠嫁的話,沈棠肯定拍著雙手讚同,可一旦要遠嫁,無論這個男人多優秀,都隻能打個折扣。
孤身在外,身邊沒有親人,人生地不熟,簡直就是困難模式,對自個沒點自信,都不敢走這條路。
沈棠自己吃過這種虧,實在不想沈瑤也走一遍路,所以在心底把南宮宸罵了個狗血淋頭。
沈瑤淡淡地說:“這可能就是天命吧,天意不可違。”
沈棠其實挺忌諱天意那些說法,不動聲色道:“二姐姐不喜歡就沒有天意那回事,南宮宸惹出來的麻煩,自然要他自己解決,别看他平日裡漫不經心的,真遇見事兒了,勉勉強強也能湊合著應付過去。”
沈瑤沉默了半天,沒好氣兒道:“你還非得讓我說出來,我挺滿意這樁婚事的呀。”
沈棠一呆,遲疑著道:“那個唐子衡看上去就是個大直男,完全不會哄女孩子,又不聽話,你讓他往東,他能笑嘻嘻地跑到西邊兒去衝你招手,逗你玩兒,我還以為二姐姐比較喜歡邵鈞那種會說情話又拚搏上進的男人。”
提到那個名字,沈瑤的反應沒有以往激烈,將針插進了布裡,說:“在他身上吃了個悶虧,我能記一輩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躲還來不及哪裡會喜歡,唐子衡方方面面都不錯,再挑不出第二個,我又何必去挑三揀四,況且這人雖然奇怪,但也的確有點兒誠意,他跟我把祖宗八代的情況都說明瞭。”
傻直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