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番做作的姿態,自然引人探究,再加上怡妃殿裡的宮女細作往出透露訊息,訊息很快就落在了南宮慕府上。
“南宮淮,怎麼可能?”
淡淡月光瀉在水上泄在樹上,輕悠悠的波光漣漪蕩入窗戶。震驚的人立在書桌邊,雙手按著桌按,眉頭緊鎖:“這是南宮宸的謊言嗎?他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謊話?”
其實在疑問時,南宮慕就已經相信了那份訊息,否則皇帝為什麼遲遲不肯立儲君?明明爭鬥到了最後,合適的繼承人隻剩下他和南宮宸,做個選擇並不難,可皇帝還偏偏一味拖延著。
燕婉倒是淡定:“想確定訊息是真是假,也很簡單,隻看明日陛下是否會下旨讓南宮宸離開。”
南宮慕緩緩收斂起了臉上的神情,面無表情的他眼底更添陰鬱,一字一句地說:“那我就等一等看。”
為了東宮儲君的位置,他已經付出了太多,這麼長時間的心血謀算絕不可能白白浪費。
他隻是一個宮女生的兒子,卻能夠一步一步爬到如今的地位,成為東宮儲君的得力人選,他的心底是為自己感到驕傲的,甚至自命不凡的覺得經過千難萬險爬上來的自己才是天命所歸之人,就像是一塊鐵經過千鑿最終成為最優秀的一把刀,沒有比他更鋒利的利刃了。
燕婉又說:“咱們醜話可得說在前面,如果皇帝真的那麼想不開,寧願把皇位傳給弟弟都不傳給兒子,你也給我冷靜一些,千萬别腦子一熱,做出像六皇子那般的蠢事。”
南宮慕冷笑一聲:“你放心吧我是在泥地裡一點一點爬起來的,經曆過太多的艱難險阻,可不是老六那個滿腦子驕傲的蠢貨,經不起半點折辱。就算是南宮淮坐到了儲君的位置,我也會慢條斯理的動手,把他拉下來。”
燕婉看著他,唇邊泛起了一抹微笑,每當看見南宮慕這副模樣的時候,她就會覺得自個兒當初沒選錯人,這麼多的皇子,唯有他最成事,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她還是女明星的時候,就吃過很多的苦,冬天泡過水池,爬過導演的床,吃一碗又一碗沒味道的麪條還要演得很香,也陪製片人喝過酒,像條狗一樣討好過金主。
就算再怎麼努力,二線女明星還是二線女明星,容顏卻已經漸漸衰老,比不上那些新人。
好不容易老天讓她重活一次給了他當人上人的機會,她絕不會放過。
“南宮淮的王妃是個神女?”
“什麼狗屁的神女,就是白化病,皇帝先造勢將她弄成了神女,否則的話咱們說妖女也有人信。”燕婉覺得自己太大意,當初覺得一個王爺不值得看重,就沒當回事兒,誰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幫皇子爭了這麼久,反倒叫他撿了便宜。
“皇帝還不知道南宮宸已經將訊息流傳出來,咱們占了先機,一定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