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燕家主受了這一禮,並且坐在了上首。
燕婉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將禮物放下,然後出去。
跟隨著她來的嬤嬤也退了出去,畢竟燕婉就算是再想打掉這個孩子,也不會在燕家有所行動。
等著眾人退下燕家主的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怒目而視:“我一直認為眾多子嗣當中你是最像我的也是最聰明的,可誰知道你居然做出如此蠢事,實在是讓我臉上蒙羞。”
燕婉直接跪在地上,她一向是能屈能伸,伏小做低的事情沒少做,眼下做起來也一點都不羞愧。
“女兒讓人算計了。”
這是大實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燕家主恨得牙癢癢,攥緊了拳頭:“我後來派人打聽到,那個叫做紅姑的女子在京都裡置辦了一個别院,她一個過氣的妓女哪來這麼多錢。”
想要說她是被人收買,陷害燕婉的也行。
可問題是現如今大家都相信了這個流言,並且傳送很廣。
人民群眾才不在乎什麼是背後的真相,隻要是越獵奇,越讓人說起來八卦興奮,就越會認準這門往下說。說到底大家的生活都挺無趣的,自然要找一些樂子,那些高門大戶看上去端端正正,十分優雅,骨子裡面就是如此的肮臟齷齪,簡直就是最好的談資,充分的滿足了百姓的八卦慾望。
想要在流言上達到反擊的效果,幾乎已經不可能了,隻能認準究竟是誰陷害他們。
燕婉的眼中閃過一抹幽光:“我將此事從頭到尾的想了想,那個叫做安和的很可疑,不過如今已經被送到了伯爵府,一時之間沒有下手的餘地。”
當初江珩尋到了一個酷似他的女子,她心中自然是得意的,畢竟自己被人如此的愛著。可是到瞭如今仔細想一想,怎麼會那麼恰巧地出現,一個跟自己容貌相似的女子,必定是有心人尋到並且送到江珩面前的。
大家族之間的爭鬥,往往是衝著主要人物而去,比如家主,嫡長子男丁優秀的人才畢竟在朝堂上,他們才是主力,再怎麼樣也不會選擇燕婉。
可安和這棋早早的就安排上,可見對方早就知道燕婉和江珩之間的關係,最可疑的就是一個人,沈棠。
果不其然,燕家主說:“這個安和是突然出現的,據說其母曾經是青樓的花魁,後來我派人去查房,此人也已經不知所蹤,據說是離開了京都。然而據我所知,這個花魁曾經被。沈家二老爺贖走做外室。”
燕婉的臉色猙獰:“果然是沈棠。”
她幾乎處處受製於沈棠,無論自己也出什麼樣的招,對方都能從容接下,而且會反擊的,十分凶狠。這一次沈棠更是將她推到了懸崖邊,狠狠的墜落下去,如何讓她不恨。
她的指尖死死的摳著掌心,幾乎摳出血來,指甲都快崩裂。那股發自內心的恨意讓她無法自持,怒火滔天,甚至想要將眼前的桌子直接掀翻,狠狠的砸一通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怒氣。
該死的沈棠,一定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