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瑛被他說得臉頰微紅,他總能說出許多的甜言蜜語,剛結婚的時候,就跟每天吃糖似的,後來成婚久了,又遲遲沒有身孕,才逐漸懈怠下去,但總的來說兩人也是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徐宜修一面給人揉著肩膀,一面不著痕跡的切入主題:“我派人去找娘子了,他們說娘子去見了嶽丈。”
沈瑛知道他想聽什麼訊息,卻隻能失望地搖了搖頭:“父親說你還需要再曆練曆練。”
徐宜修一聽這話,彷彿是被人戳到了嗓子咽,暴跳如雷:“還曆練?都已經過去三年了,今年又會有新的探花郎,而我還沒能在一個好位置上當官,我還練什麼?!”
突然間的怒吼,嚇了沈瑛一跳,連忙捂住了胸口,繼而又去伸手拉他的袖子,懇切的說:“夫君小點兒聲,被旁人聽見了不好。”
徐宜修一把甩開了她的手,冷笑道:“怎麼嫌棄我給你丟人了?”
沈瑛忍不住眼睛泛酸,丫鬟過來敲門,她道了一聲:“沒事兒,不小心被熱水燙到了,退下吧。”
憐香在門外憂心忡忡,卻最終隻得離開,終究是主子的事情,插不上手。
徐宜修跟被火燒到的螞蟻一樣,在原地走來走去:“說來說去就是看不上我。”
他的聲調沒有降低,還是帶著憤怒的吼聲。
沈瑛覺得十分疲憊,想著這些日子夫妻二人都沒有好好溝通一番,她便說道:“夫君聽我說一句,我問了父親,大哥二哥都不用這個名額。”
徐宜修臉上露出怨毒的神情:“他們不要的東西,我都撈不到嗎?”
沈瑛真的是無話可說,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是這樣的,咱們有話回家再說。”
“我在你們沈家眼裡就是多餘的那一個……”
“不是。”沈瑛微微拔高了聲調,然後帶上了一抹哀求:“夫君,咱們有事回家再說,先不在這裡提了,隔牆有耳。”
徐宜修將鞋子踢了,上了床,賭氣似得轉過去。
沈瑛吹了燈,也跟著上床休息。
“還跟我回家呀,你回了沈府以後,哪裡還記著我,管著我,我早上空著肚子便要去工部,結果就是這麼個結果。”
“……”沈瑛整理好被子,聲音疲倦的時候:“夫君,我是家中庶女,主要看嫡母的臉色行事,不是我不想管你,而是我回了沈府以後也受人拿捏。”
以後還要仰仗沈府,她自然不能跟嫡母撕破了臉,傳揚出去就是她不孝順。
徐宜修咬牙說道:“你的藉口總是那樣多,處處有你的不得已,也沒見你幫我說兩句話。”
“怎麼沒說了?我都求到父親跟前了,結果父親給我了一張單子,上面記著你去工部的時間以及離開的時間,面對父親我真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沈瑛本不想挑出此事,但是需依舊不依不饒,她也生出了幾分火氣,索性直截了當的說。
徐宜修為此事正心虛,聽聞此言,頓時炸了:“你還讓人調查我?”
沈瑛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