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一個家族內裡鬥起來的。
“兩千五。”
這個價格讓眾人沉默了一陣,繼而又有人加價。
沈萱還湊熱鬨般的跟著加了兩回。
沈棠對著瓶子並不感興趣,故而瞧著場間動向。
官員俸祿並不高,能夠支撐眾人如此消費的全賴於家族,一些家族陌微的官員,隻在初期參與競拍,後期就沉默下來。
最終價格炒到了三千,被五皇子給買走。
皇子們位置相近。
南宮慕輕笑一聲:“五弟好大的手筆,看樣子是真喜歡這玉壺春瓶。”
玉壺春瓶上紋飾為纏枝蓮。五皇子想到了某個人,神色微微溫柔:“這上面的紋飾頗為不錯,正合我心意。”
他眉宇間有股旖旎的柔情,誰還看不出來。
南宮慕巴不得自家兄弟都是情種,男人的心思隻能放在一件事情身上。他不動聲色的問:“莫不是你家裡那位側妃?”
五皇子臉上的笑容收斂,神色淡淡:“三哥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的家務事?”
不去正面回答,側面迂迴,大家都知道這是為什麼。
南宮慕虛偽的說:“關心而已。”
兄弟之間短暫的交談就此結束。
同類即為競爭者,皇家子嗣更是將這種競爭無限度的放大,堪稱是你死我活,成王敗寇。
同母所生還好,異母所生的兄弟就是敵人。
除了潛在競爭者的關係之外,五皇子也不大看得上南宮慕,誰叫對方的生母隻是個宮女出身,在這種世家橫行的年代,普通官員的女兒都不太看的起,何況是個婢子出身,伺候人的。
南宮慕極會做人,能順手籠絡的一個都不會放過,五皇子見他明明是皇子卻偏偏做一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越發瞧不起。
皇子很多,南宮宸對這幫兄弟說熟悉也熟悉,說陌生也陌生,能不說話基本不搭腔。他可以背出每個人最後的結局,卻無法判斷接處的好壞,過兒回來這麼久一直不去拜會任何人,除了南宮慕往自己跟前湊一湊,和其他人幾乎沒什麼交情。
飲宴上有酒水,他捏起酒盞,小小的飲了一口,專注的看向台下接下來的拍賣。
第二件拍賣品很快被抬了上來。
正是那隻燕婉心心念唸的金鑲珠石點翠簪。
此物乃是前朝皇後的愛物,當時朝中有一位能臣,極其寵愛髮妻,皇後便將自己愛物贈與大臣妻子,以此示恩示好。後來那能成,得罪了皇帝又辦錯了差事,官職被剝奪削成了白身,唯有這根髮簪一直跟隨妻子左右。
台上的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背景,就開始拍賣,起拍價一千兩。
這一個女子所佩戴的髮簪原是不值這個價格的,即便是製作精良,還是貢品,問題就在於它是皇後曾經佩戴過的,身價整個翻升了一倍。
江珩立即道:“一千五百兩。”立即便有小廝提其報價。
沈萱趴在人的耳邊說:“姐姐叫價還是我來?”
沈棠在她耳畔說了兩句,她滿臉興奮的點頭,將紅色的扇子舉了起來:“三千兩。”
“轟”的一聲大家議論起來,即便是皇後佩戴過也不值這個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