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語就帶著傅擎深到院子裡。
溫軟語指著一塊空出來的地:“你幫我把那塊地鏟鬆,清理乾淨雜草,我要多種一些瓜果,華叔愛吃。”
傅擎深下意識的看向躺在那邊躺椅上的華廣明。
華廣明每天除了在傅老爺子房間治療,就是在院子裡曬太陽,沒有太陽的時候,也會在亭子裡聽雨。
此時正得意的看著傅擎深,彷彿在說,叫你不讓我吃!
傅擎深很想反駁,這院子裡就連生菜,都被你拔來吃完了!
溫軟語見傅擎深站著不動,直接塞了一把小鏟子到傅擎深手裡:“傻站著乾什麼,快幫忙乾活。”
溫軟語覺得,大部分的失眠,都是因為身體不夠累。
以前在山裡生活,她要上學,要乾活,要去山裡打獵賣錢,一天累得腿肚子都痠痛,哪裡有時間失眠。
傅擎深認命的開始乾活。
這片園子,以往都是溫軟語決定,種她喜歡的東西,傅擎深是不讓任何人碰的。
前段時間,傅擎深也沒時間處理,所以雜草有點多。
傅擎深蹲下身,開始鬆土除草。
手下乾著活,不知什麼時候,臉上浮現起淡淡的笑意。
小乖來蜃景的第二天,他故意為難讓小乖做很多事情,其中就有除草,結果小乖把蘭草全給拔了。
他當時以為小乖是心機女,哄騙了老爺子才能和他結婚的,惡劣的讓她賠償,看著她熬了通宵的把那些蘭草種回去,看著她因為浪費了錢默默哭泣,看著她又累又病的暈倒。
如今想想,那不就之前的事,仿若隔世。
他做了這麼多不好的事之後,小乖還能在他身邊。
他清楚的知道不是自己多有魅力,隻是小乖善良又心軟。
“傅擎深,那邊是我種的菜苗,你怎麼也給我拔了!”
“哦哦,我以為是雜草,我這就種回去。”
就像溫軟語不認識名貴蘭草,傅擎深也不認識普通莊稼。
兩個生活習慣甚至是認知都完全不一樣的人,湊在了一起。
兩人收拾好院子之後,傅擎深已經覺得有些累了,溫軟語還拉著傅擎深去騎車。
溫軟語覺得自己是山裡來的土包子,在健身房裡運動,總覺得沒有在外來得愉悅。
她帶著傅擎深在附近騎了好幾圈自行車,溫軟語體力是真的好,傅擎深額頭都開始冒汗了,天也黑了,溫軟語才領著人回去。
回到蜃景,溫軟語踮起腳拍拍傅擎深的肩膀,一本正經的道:“你現在去洗澡躺下,躺下之後可以看看書,不要忙工作,什麼都不要想,就醞釀睡覺。”
“好,明天見。”
“我會看著你的,你要早睡早起,明早送我去學校。”
“好,晚安。”
“晚安。”
傅擎深聽話的去洗澡躺下,這樣平和的日子,他曾經想都不敢想。
他們交換了房間,床頭有一些溫軟語日常看的書。
傅擎深隨意拿了一本,靠在床頭看,不知看到了什麼,傅擎深輕笑了一聲。
如果溫軟語在這裡,隻怕會無語,這人看她的學習筆記怎麼都能笑得出來?
半個小時後,傅擎深的手機叮咚一聲。
傅擎深拿出手機看,是溫軟語發來的訊息。
“傅擎深,你睡了嗎?”
“沒有,在看書。”
“我也在看書,好了,你現在放下書,可以睡了。”
傅擎深放下書躺下閉上眼睛,他從來不曾這麼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