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像是要坐化了一樣。
面對溫軟語擔心的目光。
他還在溫柔的安撫:“小乖别怕,時間差不多了,瘋女人應該快送食物進來了,畢竟一個死了的玩物,就不好玩了。”
以往都是如此。
如果實在傷得太重,那個瘋女人甚至會留下藥物。
她不會讓他死的,她要折磨得他身不如死。
沒人知道傅擎深能撐多久。
這些饑餓,這些傷害,似乎對傅擎深來說,都習以為常可以面不改色的接受。
他甚至以大毅力,把幾乎全部食物都留給了溫軟語,自己餓死也不去碰。
溫軟語在這些天裡,看明白了一件事。
傅擎深是真的在意她,這種在意比那膚淺的男女情愛更加深沉。
不帶任何欺騙,不講任何利益,願意把所有一切都給她。
這天溫軟語給陸景和發了一條訊息。
沒過多久,陸景和拿著鞭子帶著面具走了進來。
傅擎深眼神凶戾的看著進來的人,如果有足夠的力量反擊,他會衝上去殺了對方。
正準備承受習慣性的痛苦。
然而,下一刻,傅擎深眼裡的凶戾變成了驚恐。
因為陸景和拿著鞭子走向了溫軟語。
陸景和眼裡有著猶豫。
溫軟語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陸景和突然揚起鞭子,打在了溫軟語身上。
傅擎深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不許動她!”
斷食幾天的傅擎深幾乎是跌撞著撲過來的。
然而,陸景和用力一腳把傅擎深踢開,再一次揚起了手中的鞭子。
明亮的光線透過天窗,溫軟語看到傅擎深因為憤怒而滿是紅血絲的眼眸,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那滿是恨意的眸子中衝出來。
他一次一次的上前,卻也隻是徒勞無功。
鞭子打在溫軟語身上,傅擎深瘋狂了。
陸景和麪具下咬緊了牙關,牙齒都咬出了血。
他手下一抖,鞭子落到了溫軟語臉頰。
鞭子在那白淨的臉頰上留下一到紅痕,陸景和堅持不下去了轉身就走,他走出地下室,關上鐵門之後,大口的呼吸著,握著鞭子的手指緊得發白。
傅擎深拖著鐵鏈跌跌撞撞的到溫軟語身邊,他顫抖著手想要去碰溫軟語,卻又不敢,不知道該碰哪裡。
溫軟語輕輕的靠在了傅擎深懷裡。
傅擎深不停的罵著:“該死!該死……”
斷食的第六天,在傅擎深眼裡如同魔鬼一樣的面具,再次走向了溫軟語。
傅擎深要瘋了!
他掙紮,反抗,想儘一切辦法去阻止。
匕首劃傷了溫軟語的手,鮮血一滴一滴的落下,染紅了傅擎深的眼眸。
他已經瘋了!
當天晚上,傅擎深拿出了所有的食物。
這一次,他沒有把食物給溫軟語,而是陰沉的往自己嘴裡塞。
不管能吃的還是變質的,他都往嘴裡塞。
喝一大口水,凶狠的嚥下。
他不能在等待時機了,他要帶著小乖逃出去!
他被關在這裡很久了,從最開始一直試圖逃走,到後來的厭惡麻木。
可現在,傅擎深生出了一種必須要立即逃出去的信念。
他可以被關著,可以經曆那些惡意,可小乖不能!
黑暗中,傅擎深最近一直顯得有些混亂的目光,因為堅定變得有些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