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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背後的冷風,楚裕眉頭一皺,側身驚險的避開這一劍,一腳掃在了餘潭手腕處。
“鐺啷~”
長劍落地,餘潭仍不肯放棄的打出一拳,正中楚裕腹部。
楚裕吃痛悶哼一聲,居然絲毫沒有過多停留,棲身上前膝蓋狠狠的頂向餘潭的胸口。
“嘣!”
膝蓋猛烈撞擊到盔甲的聲響傳出,下一刻餘潭瞳孔伸縮,張嘴噴血緩緩倒了下去。
天生神力的楚裕,肉搏堪稱當世罕有敵手,如果沒有盔甲,這一下餘潭就有可能直接送命。
楚裕一臉殺意,抬腳便準備落在餘潭脖子上,直接一腳斷喉送他上路。
關鍵時刻,就在那一腳即將落下之時。
“不要,不要殺他。”
桑寧在他身後,抓著他的腰部懇求道。
楚裕面色一沉,一股股醋意在心中滾動,她居然為了一個想殺自己的人求情。
實際上因為他們交手時間太快了,桑寧本也想讓餘潭住手的,不過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迅速落敗了。
楚裕十足冤枉桑寧了,吃了一肚子醋。
不過最終楚裕還是停下了,因為他在乎桑寧的任何感受。
也沒有不聽她話的想法,楚裕跟任何人都不同,他曾經一心都撲在戰場上,後面去了桑州便撲在發展建設中。
典型的事業狂,這一點與賀蘭殷無差别。
所以二者之間才惺惺相惜,看著對方宛如照鏡子一般。
楚裕以為自己這輩子都與感情這個問題沒有關係,不想這次回到皇都祝婚,讓他徹底淪陷了。
因為他發現,妖妃並非傳言的那樣,她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並沒有如他們所說的那樣,禍國殃民。
畢竟把錯誤推到一個女人身上,這是楚裕從來都不讚同的行為。
看著昏死的餘潭,桑寧很心疼,湊過去檢視他的情況,手慢慢為他擦掉嘴唇上的血:“小魚兒,你聽話,别睡啊。”
可惡!他們都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嗎?
風雀儀望著眼前這一幕,馬上恨死了,也快要氣瘋了。
他最看不得桑寧對任何他除外的人好,而事實往往事與願違。
桑寧主打一個跟他作對,除了他之外,對誰都很好。
所以風雀儀看著眼前護著餘潭的桑寧,血壓多少有點升高。
“桑寧,他的傷我可以治。”
但最終風雀儀還是主動拋出橄欖枝,主打一個你不理我,那我就理你。
大男人家家的,跟自己娘子那麼較真乾嘛?
風雀儀暗示自己,這不丟人,而是男兒膝下有黃金來著。
跪别人不行,自己娘子隨便跪!
果然,聽到死變態主動示好,桑寧便目光投向他。
依舊是那副斯文敗類的模樣,如果不是親自體驗過被他假死囚禁,又親手揭穿了他假裝失憶的套路。
桑寧也不敢相信,一個人居然可以瘋到了這種地步,簡直歎爲觀止。
“你不會害,給他下藥吧?”
不是桑寧不信任他,而是他壓根就不值得信任。
不信看看馮潤生,被他失憶藥害成啥樣了。
風雀儀心裡不爽的很,就算是他,也很不喜歡不被信任的滋味。
“桑寧,難道在你眼裡,我就真的那麼可惡嗎?”
風雀儀表情認真,走到她身前停下詢問。
聞言,桑寧絲毫沒有掩飾的猛點幾下頭,笑著說:“嗬嗬,說你可惡,那都是誇你了。”
風雀儀沒懂,當下好奇的追問道:“那如果不誇呢?”
“禽獸不如……是你問的啊,不是我要說的。”
桑寧痛快完了後,不忘記甩鍋給到他頭上,意思他純冤大頭,自己沒事找罵,不怪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