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前面好像有大股士兵……”
騎馬在最前方探路的風貳面色一沉,對著身後的風夷沉聲道。
“糟了,是冠軍侯的先鋒軍!”
風夷打馬前行,待看清對方的旗幟寫著大大的馮字,以及將士清一色都是銀色盔甲軍威鼎盛後,面色大變撤到後方。
正在與風湛之聊家業如何處理的風雀儀,看到風夷神色慌張的樣子,立刻沉聲道:“怎麼了?”
風夷面色難看的急聲說:“大哥,不好了,路被馮潤生的先鋒軍攔住了。”
“馮潤生?快,原路返回!”
風雀儀聽到這三個字,立刻面色陰沉,命令所有人退回去。
不能讓他發現自己,否則他必定與自己爭奪桑寧。
可惜,一切都晚了。
先鋒軍的前鋒部隊都是輕騎兵,轉眼間已經把他們團團圍住。
無數馬匹的嘶鳴後,混亂的場面才稍微安靜下來。
身上染血的馮潤生提刀上前,長衫上的紅花已經模糊不清,與紅色的血跡混成一片。
風雀儀眼看避無可避,隻能抱著桑寧硬著頭皮與他打起了招呼,微微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我的好兄弟啊,真巧啊,叛軍被擊退了?陛下如何了?”
……
面對一臉笑容示好的風雀儀,馮潤生壓著內心的滔天怒火,目光死死盯著他懷中的桑寧。
可惡,他居然抱著她!
這個該死的傢夥,他怎麼敢的?
“誰是你的好兄弟,呸!卑鄙小人爾,也配與我稱兄道弟?”
馮潤生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
一聽這話,風雀儀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疑惑的說:“不知愚兄哪裡得罪兄弟了,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同時他心裡也開始犯嘀咕,這小子不會恢複記憶了吧?
不可能啊,解藥隻有自己有……等等!
風雀儀突然想到,他似乎給了桑寧解藥與毒藥。
該不會?
搖了搖頭,風雀儀否定了這個想法,畢竟桑寧剛剛出現,肯定還沒有跟他見面,又怎麼會給他解藥呢?
而他又哪裡會想到,桑寧跟馮潤生早就見過了,不止見過,馮潤生還差點早就把她解救出來。
隻是差一點點就成功了,不然也不會發生後續這一係列的事。
看到馮潤生態度不善,風夷等人紛紛準備拔劍保護風雀儀他們。
……
聽著對方的試探話語,馮潤生深吸一口氣,憤怒的吼道:“有你這麼噁心的好兄弟嗎?我一直當你是兄長一般對待尊敬,可是你呢?你都做了什麼事?”
“你趁我思念桑桑高燒不退時,居然對我投毒害我失憶!可真有你的啊,我的好大哥!”
馮潤生將偃月刀對向風雀儀,恨不得立刻一刀斬了他。
想起那些痛苦的經曆,馮潤生就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忍不住顫抖著身軀。
而事情的始作俑者,風雀儀滿臉蒼白與慚愧,但卻也是短暫的而已。
很快他再度恢複了陰冷的樣子,風雀儀調整好心態,冷冷的說:“看來你是恢複記憶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桑桑是我憑實力爭取到的,為何要讓給你們?”
“你承認了是吧?”
馮潤生抓著韁繩馬匹原地打轉,激動不已的說。
短暫的沉默後,風雀儀哈哈一笑,非常厚顏無恥的笑著說:“那又怎樣?她隻有屬於我一個人,别說你,哪怕是陛下,任何人,都别想染指!”
“本就是我第一個讓陛下把她賜給我的,是你們!都是你們!”
風雀儀表情忽然狂變,臉色通紅的接著說道:“是你們這個來乾擾一下,那個擠破頭不斷爭搶,是你們的錯!”
馮潤生此刻才徹底看清他,往日那個穩重又文雅的智囊才俊,如今已徹底淪為癲狂的癡情人了。
“任你陰謀算儘,也隻能眼睜睜失去她。”充滿失望的看著風雀儀,馮潤生一字一句的譏諷道。
迎著馮潤生的目光,風雀儀隱約感到不妙,警惕般大聲質問道:“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