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她自覺沒有心,覺得他簡直獅子大開口,白日做美夢。
不過,她也沒拒絕,含笑勾住他的手:“好啊。我的心就在這裡,乾乾淨淨的,你想要,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不可!公主不可!”
餘潭見公主受辱,如同萬箭穿心,比死了還難受:“公主,你不要為我討好他。”
他傷心哭著,又去罵風雀儀:“混蛋!禽獸不如的東西!風雀儀,你敢這樣對公主,你會遭天譴的!”
妥妥作死行為。
桑寧看他半死不活還作死,不想他惹怒風雀儀,就冷著臉譏笑了:“夠了!你吵死了!你算什麼東西,我要為你討好他?一身臟兮兮的,跟個乞丐似的,留你在這裡,都是汙我的眼!”
她說到這裡,看向風雀儀,一臉不耐煩,讓他把人弄走。
風雀儀知道她是故意這麼說的,越不在意,便是越在意,因此,他心裡很不爽,就故意說:“他既然汙你的眼,那我就把他殺了,好不好?”
桑寧心裡一緊,不想餘潭死掉,但面上還是淡然的:“你殺人,跟我說什麼?你想殺就殺!滾滾滾!别來煩我!”
她躺回床上,頭昏腦漲,隻想一死了之。
風雀儀見她滿面痛楚,虛弱無力,也不想她為别的男人煩心,便揮了手,讓風貳把人帶下去了。
他愚蠢了,她才醒來,正是他們獨處的時候,怎麼能讓餘潭出來占據她的心?
“餓不餓?想吃什麼?”
他蹲在床邊,撫著她蹙起的眉,溫柔問著。
桑寧喜歡他的溫柔,這時候,不喜歡也不行,可沒精力跟他犟。
“餛飩吧。”
她就是要打人,也得吃飽了,才有力氣。
風雀儀見她這麼說,立刻讓人去做餛飩,不過,吩咐過後,又想起一件事:“你幾天沒吃飯了,要吃清淡點的。”
他改口讓人去做粥。
桑寧聽了,也沒說什麼,主要是沒力氣說了。
她閉上眼,難受得很,不過,再難受,還是刷牙漱口洗了臉。
當然,她還要洗澡的。
風雀儀說:“我昨晚給你洗過了。”
她才打消了洗澡的念頭。
整個人乾淨了,便有脫胎換骨的感覺。
等吃了粥,嗯,應該說藥膳粥,身體暖了,人也好受了些,便轉動腦子,思量起事情始末了。
她為賀蘭殷擋了毒刃,沒死掉,但餘潭以為她死了,那麼,應該是風雀儀餵了她假死藥,就像小說裡那樣,假死逃生?
“你真是好計策。”
她諷刺著詢問:“過去幾天了?”
風雀儀沒隱瞞,如實說:“四天了。”
桑寧又問:“他們如何了?”
如果她死了,綠枝那個小哭包會哭死吧?馮潤生肯定也會哭的。桑岐呢呢?還有賀蘭殷?
哎,相識一場,她臨終前,有人為她哭,也不枉她穿書一遭。
風雀儀不知她所想,聽她問及他們,便吃醋了:“一醒來,就提他們。嗬,桑寧,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無視我啊。”
桑寧見他這麼說,語氣還很滄桑、很悲涼,莫名有點可憐的意味?
不過,他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當然,自己好像確實挺無視他的?
但她不承認,辯駁著:“額,那個,你不是在我面前嗎?我看你挺好的。”
“我很不好。桑寧,我很不好。”
你躺在棺材裡,我很怕你出事。
你一直不醒,差點把我嚇死了。
但這話他實在說不出口。
罷了,眼下不是吃醋的時候。
他整理情緒,冷靜道:“你想知道他們的情況,好,我可以告訴你,但你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桑寧隨口問:“什麼問題?”
風雀儀目光灼灼盯著她,神色很凝重:“桑寧,你說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他要瞭解她,要做第一個知道她來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