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殷瞧見了,皺起眉,派人送他回仙林苑休息。
桑岐謝了恩,扶著大腿,故意走的一瘸一拐。
賀蘭殷看他這個樣子,眉頭皺得更緊了:倒忘了這人還是個病秧子了。
他枉為一國皇帝,卻拿這兩個病秧子沒辦法。
“速派兩個禦醫過去。”
他吩咐王誠:“一個外傷,一個內科,務必照料好安樂君的身體,並做好每日問診記錄。”
“是。”
王誠應聲,忙派人去請禦醫了。
賀蘭殷打發了桑岐,又想到了桑寧那張紅豔豔的臉、鼻翼亮晶晶的汗,總覺得有異常,卻也沒過去打擾。
他是回禦書房處理政務的路上,忽然想到了綠枝、妹妹那緊張的神色,像是在隱瞞什麼。
她們在隱瞞什麼?
他的預感又開始叫囂了,馮潤生,馮潤生,這個名字在他腦海裡翻滾著,他寒著臉,立刻風一般去了月桑殿。
月桑殿裡
桑寧想著狗皇帝或許會去而複返,所以,跟馮潤生說了一會甜言蜜語,就趕人了:“你且回去養傷,等你好些了,我們就私奔。”
這一句話把馮潤生哄住了。
他狠狠親了她的唇,重新戴好人皮面具,戀戀不捨地跟著賀蘭惠離開了。
事實上他走的很巧。
沒一盞茶的時間,賀蘭殷就來了。
賀蘭殷來的時候,桑寧正在浴桶裡泡澡。
桑寧身體不好,時機也不合適,根本沒跟馮潤生做到最後,也就互相抱著親一親,但也是親的一身黏糊糊的,自然得洗個澡。
她沒想到正洗著澡,賀蘭殷會進來。
賀蘭殷懷著疑心而來,卻也很低調,總不好聲張妖妃可能偷人了吧?
他進來後,得知桑寧在淨室洗澡,恪守著君子之禮,沒有進去,但也沒離開,就在殿裡四處環視,尋找著姦夫的痕跡。
當然,沒找到。
他哪裡想到痕跡都在桑寧身上呢?
桑寧的脖頸、胸口、身上都是紅豔豔的吻痕,隻要他闖進來,一切都無所遁形。
說來,可惜了,桑寧心想:如果身上沒這些痕跡,這會洗著澡,定把狗皇帝騙進來、哄著他洗個鴛鴦浴。
狗皇帝曾許諾她身上乾淨了,就跟她睡覺,也不知他還記不得。
哎,錯失大肉啊。
她無儘歎息。
綠枝是無儘惶恐:皇帝在外面!這要是進來,娘娘一身的痕跡!
她紅著臉,不敢想娘娘會跟馮潤生那麼胡來!
還是在皇帝的眼皮底下。
太刺激了!
她現在想來,小心臟都還受不住呢!
“娘娘,水快涼了,起來吧。”
她其實是怕時間太長,皇帝沒耐心,闖進來。
桑寧感覺泡得有點暈,其實她也沒泡太久,十五分鐘估計都沒有,沒辦法,原主身體太虛了,就站了起來。
綠枝忙給她擦乾身體,換上衣服。
有了衣服的遮擋,胸口、腰腹、大腿等等的痕跡都看不到了。
她稍稍放心,但還是一邊給她擦頭髮,一邊細細檢查,這一檢查,就看她後頸有個吻痕,不過,當頭髮散落下來,也就擋住了。
“好了。娘娘,可以出去了。”
綠枝扶著桑寧往外走。
打死綠枝也想不到皇帝要給桑寧擦頭髮。
關於給桑寧擦頭髮的熱情,賀蘭殷一直都有的,從他小叔那邊學來的。
是以,他坐在床上,看到桑寧出來,掃了眼她半乾的頭髮,就說:“去取個乾淨的帕子。朕幫她擦頭髮。”
綠枝聽得想哭:完了!完了!娘娘後頸的吻痕怕是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