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幾百萬,你覺得我會看得上?”謝川輕描淡寫的說著,然後就不動聲色的把宋青澤的另一條胳膊也強行扯了下來。
眼看著宋青澤就要痛暈死過去,結果謝川在他肩膀上用手指點了幾下,瞬間就止住了狂飆不止的血,順帶著還讓宋青澤清醒過來。
“慢慢感受這種鑽心的痛苦吧,它能讓你記住我的名字。”
謝川笑著說道,卻看得顏振威及其弟子們一陣頭皮發麻。
他們明知道謝川現在是戰友,但他們還是忍不住發自內心的害怕。
陳豹此時已經嚇得四肢發軟了,他努力了很久,才終於把頭轉向淩毅。
他原本以為淩毅也會跟他一樣被嚇的全身發軟,結果卻發現這傢夥竟然在對著手機傻笑!
‘這是……被嚇傻了?’陳豹忍不住瞥了一眼,看見螢幕上是一條備註為‘老婆’發來的簡訊,內容很簡單,隻有一句話:‘晚上回來吃飯。’
這有什麼好笑的?
難不成真被嚇傻了?
陳豹顧不上那麼多,急忙用顫抖的手扯了扯淩毅的衣袖,見他看過來後,就指了指窗外,用眼神示意他趕緊從那邊跑。
淩毅點點頭,然後好奇的問道:“走?你那幾個場子不要了?”
陳豹聽到淩毅開口說話,瞬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毅哥,你說話也看看場合啊!我給你遞眼色,就是希望你悄無聲息的逃掉,現在好了,你一開口,我們兩誰都走不掉了。再說了,現在這種情況下,命保不保得住都兩說,你還關心那幾個場子?”
“那你到底要不要那幾個場子,不要的話,我現在就帶你走。說實話,我現在確實挺趕時間的。”淩毅自顧自的說道,彷彿當謝川根本不存在一般。
陳豹無語了,直接癱在椅子上,等待死亡的降臨。
而謝川聽到他們的對話,當即冷哼一聲,道:“走?沒我謝川的允許,你們誰走得掉嗎?”
淩毅沒有理會謝川,而是再次問陳豹:“你那幾個場子到底要不要,說話!”
陳豹:“……”
此時江面上一陣大風吹過,那艘停在大江中央的小船卻紋絲不動。
一位全身裹在黑色披風裡的老者,用沙啞的聲音問道:“小姐,那個叫謝川的估計快動手了,要不要老奴出手救下他?畢竟能被您口稱作‘有趣’的人,有,但不多。”
一襲黑色風衣的女子坐在披風老者對面,微微搖頭:“那就無趣了。”
老者頷首:“老奴明白了。”
於是眼觀鼻鼻觀心,繼續給小姐描述望月樓三層裡發生的事。
謝川見淩毅無視他,當即升起了戲耍之心,於是沉身道:“小子,看你年紀不大,給爺爺我磕幾個響頭,爺爺就饒你一命,如何?”
淩毅沒說話,陳豹卻噌的一下站起來,問道:“我磕行不行?”
“誰磕誰活命。”謝川開心的笑道。
陳豹聞言,當即就要跪下,卻被淩毅一把拎住後衣領,不讓他下跪。
“毅哥,大丈夫能屈能伸,跪吧!惹惱了他,宋青澤就是我們的下場!”陳豹都要急死了。
淩毅卻不肯鬆手,而是不耐煩的問謝川道:“到底打不打,我趕時間。”
“混賬!”面對淩毅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謝川怒了,握緊拳頭主動朝淩毅的腦袋轟去:“找死!”
刹那間,三樓大廳,響起撼動山嶽般的虎嘯聲,聲勢之大,宛如排山倒海般。
陳豹見狀,當即嚇得全身癱軟,要不是被淩毅拎著,早就癱在地上了。
而淩毅面對這摧枯拉朽的一拳,隻緩緩抬起另一手,伸出食指,向前點去。
“不自量力,看爺爺怎麼轟碎你這胳膊!”
謝川一聲大喝,拳頭上的力道再添三分,結果在撞到淩毅食指的時候,卻如同轟在了創世柱上,再難前進半分。
一刹那,三樓風平浪靜,虎嘯聲沒了,譏諷聲沒了,就連眾人的呼吸聲,此短暫的停止了。
“花裡胡哨。”淩毅搖頭輕道,隨即食指輕輕一點,謝川那被宋青澤怎麼轟也沒事的胳膊,瞬間炸開,化作血霧消散在空氣間。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淩毅就抓起謝川另一條胳膊,向後輕輕一甩,謝川的身體就化作一道拋物線,朝著大江中央的那艘小船,不偏不倚的砸去:
“你們這麼喜歡看,就送給你們好了。”
說完,淩毅又順手把剛從謝川身上扯下來的胳膊,扔給讓他隻管坐著看戲的宋青澤:“幾百萬的勞務費,你就讓我看這個?”
陳豹聞言,幾乎下意識的接了句:“日尼瑪,退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