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上神!
或者說是撼動上神!
這是瘋魔到什麼程度,才能做出的事情?
上官雲楓在邊上看得歎爲觀止。
最後,他隻能搖頭苦笑,道:
“同是太一弟子,少宗主的領悟天賦,超越我們太多。”
“我歸一境第九重,要參悟天意戰訣都難於上青天,他竟然開始修煉聖境戰訣。”
上官雲楓,不得不服。
“境域之戰,跟著少宗主好好學學。”上官靜姝語重心長的說。
“是。太奶奶。”上官雲楓點頭。
……
打敗宇文神都的第十一天!
三生魔拳第二拳終於練成!
其威力,比生死鞭法的索命,要強悍一些,而且類型不同。
以黑暗臂使用,效果更可怕。
而這一天,正是定好的出發之日!
一路往北,前往聖天府,參加境域之戰!
一共有十五位宗老出動,護送三位太一弟子。
出發之前,李天命、上官雲楓和趙淩州都在隨緣峰等待宗老們的集結。
“淩州,你怎麼好像沒什麼鬥誌,垂頭喪氣的。”上官雲楓問。
趙淩州站在邊上,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撇撇嘴道:
“要什麼鬥誌?本來就是去受辱的。”
這貨確實有點軸。
“别這樣吧,還沒打呢,你就認輸了?”李天命道。
“你很有信心嗎?”趙淩州淡淡問。
“有不少。”
李天命不是驕傲,他覺得為宗門出戰,首先得建立信心,不然如趙淩州這樣垂頭喪氣,根本就不用去了。
“天真,以為你湊巧打敗宇文神都就能如何?最好别忘記,宇文神都沒使用燃魂書,而你現在,沒有燃魂書!”趙淩州冷眼道。
看他這篤定的樣子,李天命懶得和他多說了。
他和上官雲楓對視了一眼。
上官雲楓苦笑了一下,道:
“都是自己人,别怪他吧。”
李天命才懶得再搭理這趙淩州。
不過,那趙淩州還在邊上自言自語呢。
他道:
“每次不都是這樣,十年一次,去聖天府受辱。”
“每一代的太一弟子,都被打得落花流水,受儘羞辱,連尊嚴都丟得一乾二淨!”
“聖天子那些人,能讓我們去搶走東皇劍?”
“十年一次羞辱我們東皇宗的機會,他們比誰都狠!”
“以前那些太一弟子,隻要參加境域之戰回來,個個都失魂落魄,喪失修行的勇氣。”
“這一次,本來也就宇文神都成就天意境界,加上燃魂書,才有希望。”
“現在嘛,就我們三個,爭取少點被侮辱吧。”
他自言自語的半天,雖說他看起來不像是軟弱的人,反而特别剛烈,但明顯可以看出,他對這次境域之戰,一點信心都沒有。
“所以你還希望宇文神都參戰?”上官雲楓面色嚴肅問。
“那倒不是。”趙淩州搖搖頭。
他看了李天命一眼,道:
“我隻是覺得,把宗門的未來,壓在一個十幾歲的人身上,有多麼的兒戲!”
“是嗎?”
李天命笑了一下,然後說:“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
“那我很期待。”趙淩州撇撇嘴道。
“很好,睜開眼睛,看清楚。”
……
十五位宗老聚齊!
包括皇甫風雲、上官靜姝、趙之淵、葉少卿、葉青等十五位宗老!
剩下十位宗老,駐紮在東皇宗,隨時關注宇文太極的動向,留下來的宗老實力不差,鎮守東皇宗沒什麼問題。
保護李輕語,亦沒什麼問題。
宇文太極雖然強,但他身邊其他宗老的水平,不會比這邊二十五人高多少。
事關東皇劍和東皇宗的尊嚴榮譽,這次境域之戰自然十分隆重,由第一宗老親自帶隊。
“準備出發!”
第一宗老招來他的伴生獸,那是一頭五階聖獸,名為‘風雲神鶴’。
這是李天命見過最大的伴生獸,那一雙白色羽翼展開,足足有數十米,簡直遮天蔽日!
這風雲神鶴仙氣十足,氣度深邃,雖然上了歲數,但仍然神駿,不輸給葉少卿的青玄碧火龍。
眾人踏上風雲神鶴,坐在其上,李天命等三位太一弟子,被十五位宗老守在中間,安然無恙。
“走!”
該交代的早就安排好了。
在東皇宗弟子、長老的恭送之下,風雲神鶴展翅高飛,直衝雲霄,朝著聖天府的方向飛馳而去!
直到那巨大的神鶴消失在雲層之中,熱血澎湃的東皇宗弟子們,才依依不捨的散去。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會安靜的等待,境域之戰結果的揭曉。
那將是他們心中最大的懸念!
……
隨緣峰,李氏祖地門口。
一個亂髮男子,坐在山間,看著那風雲神鶴離開視線。
他將手中的酒瓶,輕輕放在地上,然後轉身,踏入李氏祖地。
“最差這最後一步了。”
“再經曆一次生死,走過死亡,才能永生。”
“天命、輕語,還有李氏聖族,等我!”
“兄弟,要撐住啊……”
這一次進去,他不會再出來。
除非,破劫。
……
太極峰!
一個身穿黑白長袍的男子,站在最高峰上,背手而立。
哪怕風雲神鶴已經隱沒雲層,他仍然看著那個方向,等待許久。
“安排好了嗎?”在他身後,宇文奉天走上前來。
“妥了。”宇文太極淡淡道。
“唯一一點,我覺得你太想當然了,千年以來,每一代太一弟子,都去受儘屈辱歸來,李天命沒燃魂書,你押寶在其身上太冒險。”宇文奉天搖頭道。
“不,我相信他。”宇文太極冷淡一笑。
“你做事向來與眾不同,我當爹的,都猜不透你。”
“這次出了這麼大的變故,十幾年心血毀於一旦,我希望,你能力挽狂瀾吧,扭轉勝負吧。”
宇文奉天歎氣道。
“嗯。”宇文太極點頭。
“其實我以為,你有這後手,會直接先殺李天命,為神都、聖城複仇,讓宗老會那些逆反的人,失去失望,徹底歸屬你。”
“畢竟,就算沒有東皇劍,你遲早都能成長到他們恐懼的程度。”
宇文奉天站在他身邊,目光茫茫看著遠方。
“但我想要東皇劍,沒有東皇劍,我就算稱霸這裡,也隻能屈服在‘君聖霄’之下!”宇文太極目光熾烈。
他的野心,不隻是東皇宗,哪怕現在同樣如此。
“這些天,你沒流過一滴眼淚,難道,你不為這兩個孩子痛心嗎?”宇文奉天看著他這般狂熱,無奈的問。
“爹,你相信嗎?我比你痛心。”宇文太極道。
“是嗎?”
說真的,他很難看出來。
“神都,聖城,他們會看到的。”
“隻要拿到東皇劍,我首先就讓他們安息、瞑目。”
“等那一天,我完成我們一族千百年的心願和抱負,他們,會為我驕傲。”
“爹,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我這個人,沒有眼淚了。”
“要流的話,就流别人的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