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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楚凡，大媽趕緊扔下抹布：“小楚你怎麼來了？
不是說隊伍的飯菜由西區食堂準備嗎，改地點了？
我這就叫人……”
楚凡搖頭：“這裡有黃豆嗎，周瘋子說製作豆腐。”
大媽轉身，翻找食品櫃檯：“沒有了，得去倉庫領取。”
楚凡道了一聲謝，蹬著自行車來到山洞。
老喬、白大爺正坐在裡面聊天，看見楚凡立刻詢問起來。
“小楚，小周沒受傷吧？”
“大家情況怎麼樣？”
雖然碼頭已經報告了隊伍情況，沒見到人，還是不放心。
楚凡道：“他沒有，大家都沒事。
我來領取黃豆……”
伸手掏軍裝上衣口袋，把清單交給老喬。
他說道：“周瘋子讓幾位定個市場價。
十成之一，換算成積分發給海盜組的每個人。”
老喬去取黃豆。
白大爺數著清單上的槍支彈藥。
從槍支彈藥的數量來看，就知道他們這一仗不容易。
楚凡提醒道：“白主任，島上還有幾輛皮卡車和坦克。
周瘋子的意思是，這些物資交給你們去回收。”
白大爺收起清單，點頭：“沒問題。”
話罷，立刻拿起對講機搖人。
楚凡拎著十斤黃豆返回南區。
路過東區宿舍的時候，被一道蒼老的聲音叫住。
錯落有致的集裝箱宿舍，一個老頭兒不停招手。
“小凡，先别走……”
楚凡拐彎，騎到宿舍樓下。
老野人一路小跑，非常緊張：“你受傷沒？”
楚凡面無表情，但內心一暖。
回基地的路上，碰到的每個人都問周瘋子有沒有受傷？
隻有老野人問他有沒有受傷！
老野人更緊張了：“咋不說話咧？
是不是傷到哪兒了，走走走，趕緊去醫院……”
話罷，伸手抓住楚凡的手臂。
楚凡抽回手臂：“我沒事，連塊皮都沒破。”
老野人一聽，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還是緊張：“周團長是個喜歡搞事的人，你現在是他的副官，别人還能輪班，你卻要次次跟他出門，風險是别人的兩倍。
往後出門，任何時候都要謹慎點，千萬别讓自己出事！”
楚凡道：“風險與收穫成正比，我掙得也比别人多！”
老野人不讚同這話：“那麼拚命乾什麼？
這不還有我嘛，我這個糟老頭還有些用處。”
他回頭，手指一隻集裝箱：“66號，基地剛分給我的宿舍，寬敞又乾淨。
你别睡工棚了，搬過來跟我住，反正我一個月也住不了幾天。”
下一秒，上前一步小聲道：“我從白主任那裡聽說，關於新來的那幫女娃娃。
周團長有意讓基地的軍人，近水樓台先得月，算是有心照顧自己人。
有時間你多去那兒轉轉，看中哪個早點跟我講。”
他拍拍胸口，那裡揣著積分卡：“你結婚的費用，我都準備好了！
甭管你看上多漂亮的女娃娃，彩禮保證多到她滿意！”
楚凡眉頭緊皺：“我現在隻想找到小楷，而且我有積分。
您别顧著我了，一把年紀了對自己好點兒。”
老野人反駁：“你的積分一個子兒都别亂花，等找到你弟弟，處處都是開銷。
還有一直照顧你弟弟的那個人。
這麼大的恩情，等找到人，你得把他當親人一樣照顧。
我老了，親兒子死得早，還想著走的那一天，你能為我摔個盆！”
楚凡皺眉：“這話我不愛聽！”
老野人感歎：“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反正你記住我說的話，任何時候外出都要顧好自己！”
楚凡緊抿著嘴，點頭。
老野人擔憂的問道：“周團長最近對你的態度怎麼樣？
還是橫豎左右都看你不順眼？”
楚凡冷著一張臉：“他就是個瘋批！”
也隻有在老野人面前，他才能說出心裡話。
老野人點點頭。
不覺得楚凡是在罵人。
一副十分認同的表情：“成天養著這麼一大幫人，我要是他我也瘋！”
楚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