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他明明被我迷暈了,怎麼、怎麼沒事?”
風雀儀捂著額頭,拚命的搖頭不敢相信發生的所有事。
“風國師,好端端的,你怎麼迷暈了咱家?”
王誠那陰柔的聲音響起,隨後緩緩站在賀蘭殷身後。
將肉色藥丸捏在指尖,賀蘭殷冷聲道:“不過還是要感謝你的藥,這確實是個好東西,如果不是為了掌握其中奧妙,後面自產自用,朕也不會大費周折。”
“什麼意思?”
風雀儀神色震撼。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心裡滋生,不,不會!
風雀儀不敢確定。
因為這代表著他敗了,敗的很徹底,敗的丟儘臉面。
“什麼智商近妖啊,那不過是人們為了讓你自滿,對你進行的一種麻痹罷了。”
賀蘭殷一手從懷中翻出幾本醫書,來到風雀儀面前給他看。
看清楚那都是自己的醫書後,風雀儀一瞬間全明白了。
於是風雀儀忍著內心的驚濤駭浪,聲音都瞬間啞了“是了,我們天賦異稟的陛下,學什麼都是常人的幾倍速度,隻是我沒想到,陛下居然肯學習醫術,全是為了她嗎?”
“嗯。”賀蘭殷毫不猶豫的點點頭,他為了替代風雀儀,早就把他的醫書偷來暗暗學習。
風雀儀深吸了口氣,佩服道:“我輸了,沒什麼好說的,隨陛下處置!”
畢竟目前賀蘭殷所展現而出的,讓他徹底顛覆了對他的認知。
不僅暗中學習醫學,在短短時間裡,就已經調配出解開自己迷藥的秘方。
風雀儀已經不能用天才來形容賀蘭殷了,自己唯一的無敵領域,就這麼被攻破了。
從今往後,風雀儀不再有什麼優勢了,他很好奇賀蘭殷會如何處置他。
“你放心,朕答應過風家兄弟,朕不會殺你。”
賀蘭殷望著皎潔的明月,聽著微風在耳旁輕輕吹過。
聽到對方不殺自己,風雀儀也沒有多麼開心。
得不到桑寧,他活的毫無意義。
尤其是想到自己最擅長的領域,已經被别人學會了,這不是他的唯一優勢了。
風雀儀就對未來失去了所有信心,他還拿什麼去跟他們爭?
“陛下,如果你還念及我們僅剩的那一點點兄弟情誼,臣懇求你賜我一死。”
風雀儀看了幾眼破敗陰森的天牢,死也不願意住進去。
聽到他的請求賀蘭殷不意外,思考了許久這才微微一笑:“你——做夢!”
風雀儀:……
他絕望的盯著賀蘭殷,彷彿眼裡充滿了不甘心,還有些許瘋狂的光澤。
“陛下,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希望你不要逼我。”
風雀儀得到拒絕,也並沒有氣餒,繼續嘗試爭取。
聽著他如此直白的威脅,賀蘭殷不怒反笑:“國師啊,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威脅朕呢?連你最擅長的事,朕都可以代替了,何況你當初那樣做時,可否想過與朕留一線呢?”
“說到底,你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罷了。”
賀蘭殷癲狂爽朗的大笑三聲,這一刻掃去了所有陰霾,心中的巨大苦悶。
“嗬嗬,原來那天你不是隻過來看看我們,讓我們上朝替娘娘說話那麼簡單,你趁機偷走了我的醫書。”
風雀儀回想起過往,雙目血紅如殘陽,接連的打擊讓他快要崩潰。
聞聲賀蘭殷卻搖搖頭,反而糾正道:“從你逃離鹿園那天後,朕就命陳進把你來不及拿走的所有醫書拿走了。”
“嗬嗬,原來那麼早你就開始如此打算了,不愧是我的陛下。”
風雀儀說完,抬手立刻就要吞服一種藥物一死了之。
否則落入賀蘭殷的手中,他不敢想象等待著他的究竟都是什麼痛苦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