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風雀儀拿出隨身攜帶的鍼灸包,一根根修長纖細的銀色細針被他拿出。
“娘娘,可能會有點痛,你忍著點。”風雀儀即將落針時,好心的隨口提醒一句。
桑寧看看他,沒好氣地說:“說的什麼虎狼之詞?陛下,你管不管你的愛卿了?他調戲我。”
風雀儀:……
賀蘭殷:……
甚至於一旁的王誠都沒眼看了,任誰都能知道這話沒有這層含義。
但既然桑寧說了出來,賀蘭殷自然是得表明態度的。
“風國師,你注意點言辭。”賀蘭殷瞪了他一眼,板著臉道。
“好的陛下。”
風雀儀有苦說不出,隻能微微低頭應了句。
下一秒,桑寧衝他眨眨眼,強笑道:“一會手下留情啊,你不會報複我吧?”
“娘娘說笑了,臣豈敢。”風雀儀壓著怒火,面上含笑。
同時他心裡暗暗道,桑桑就讓你先狂一會吧,隻需要等晚上賀蘭殷用過藥,一切儘在掌握。
於是風雀儀便開始為桑寧鍼灸,時間慢慢流逝。
一眨眼,湛藍色的天空變為黑暗,一輪明月高高掛在蒼穹之上,伴隨著的還有繁星點點。
桑寧望著兩隻手背紮滿銀針,像刺蝟的樣子露出一抹生無可戀的表情。
自己這穿的叫什麼書吧,未知的病痛日夜折磨,本想一了百瞭解脫吧。
這幫男人就跟神經病一樣,死活不讓她如願。
現在桑寧隻想趕快犯病,最好是病厲害一些,直接能毫無知覺的走最好了。
不過該說不說的,老陰批這鍼灸確實有點東西。
自從紮完後,桑寧發現身體確實舒服多了,有那麼一瞬間,她都錯愕了。
桑寧都以為自己完全康複了,隻是這種感覺不能一直持續,偶爾的病痛還會提醒她是個病秧子。
糟透了,又是想死的一天啊!
又等了半個時辰,風雀儀才給桑寧下了針。
“早點回去休息吧,朕就不留你了哈。”
看著滿頭大汗的風雀儀,賀蘭殷拉著他的手,直接往外走。
風雀儀還要跟桑寧說幾句話,甚至看著綠枝把藥給她喝完再走。
但是想不到賀蘭殷這個護妻狂魔根本不給機會,眼看治療完畢忍不住的就要卸磨殺驢。
於是,風雀儀就這麼心不甘情不願的被推了出去。
“王誠,替朕送送國師。”
賀蘭殷對著王誠吩咐道。
“喏。”王誠應道,隨即做了個請的動作“風國師,請吧。”
風雀儀微微抱拳:“謝陛下,臣告退。”
“嗯。”賀蘭殷點點頭,目送王誠帶著他離開了月桑殿,這才鬆口氣的返回了。
……
可就在賀蘭殷送風雀儀離開時,殿內榻下緩緩鑽出了一人。
一張稚嫩的娃娃臉,人中處一縷青色胡茬,迎面撲來的青春氣息中帶有一絲沉穩。
黑色的官帽上,還掛了幾絲灰塵,身高體壯麪紅齒白,俊秀非凡。
睫毛濃密修長下的一雙眼睛裡,此刻望著桑寧浸滿了淚花。
隻見他薄唇顫抖,想要開口卻又控製不住情緒的激動,呼吸都緊湊了起來。
心臟,更是狂烈的開始加快節拍。
……
桑寧望著他,十分震驚,蔥白的玉指捂著口,另一隻手捏到了貓尾巴都沒發覺。
“嗷嗚~”
雪團面露獠牙,全身毛髮都炸起了,嗖的一下從她身上逃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