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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寧知道，換作一般人會選擇原諒她。
但桑寧不是聖母，她認死理，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既然她殺了胖牛，那麼桑寧就必須殺了她。
這是因果，桑寧想原諒她，但是她沒資格替胖牛做決定。
雖然以胖牛善良的性格，桑寧知道多半也會原諒瘋丫頭。
可桑寧不會原諒，她的苦痛是那老伯老婦人造成的，所以桑寧與胖牛不欠她什麼。
何況賀蘭殷又被他們弄的這麼淒慘，桑寧怎麼可能放過她？
她知道，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古代，唯有狠辣可保平安。
殺凡皇極亦是如此，殺瘋丫頭也是如此。
看見桑寧扭斷瘋丫頭的脖子，把她殺了後，賀蘭殷也是滿臉震撼。
他想不到有一天，會親眼看見桑寧殺人。
“不是第一次殺人了。”
或許是看出了賀蘭殷的疑惑，於是桑寧露出一抹苦笑。
戰場上，殺了那麼多人，她殺的都有些噁心反胃了。
可現在殺了瘋丫頭，桑寧內心毫無波瀾，彷彿殺的不是人，隻是一隻鴨。
“為你，我把凡皇極殺了。”
桑寧看著他輕聲說，像說一件小事。
確實如此，她隻記得與凡皇極的片段記憶。
不過桑寧不知道的是，那就是她親身經曆的，並非是穿越的這具身體所經曆的。
“什麼？你殺了他？”賀蘭殷有些意外。
“嗯，我以為他殺了你，或者把你藏了起來。”桑寧點點頭。
“我問他你在哪，他都不肯回答，想起那些蒙納士兵濫殺無辜，還殺了我的朋友，我就氣的殺了他。”
桑寧想了想，如實的說道。
“結果踩空了後，我也墜崖了，想不到在這裡遇到了你。”
“起初我就懷疑你在這家，因為我看見了外面你的劍與帶血的衣服。”
“隻是他們不承認，還說那是他們家兒子的。”
看賀蘭殷沒說什麼，桑寧便接著說起了到這裡後發生的事情。
“我醒來就在這裡了，外面是什麼我也沒見過。”
賀蘭殷一臉蒼白的慢慢說，沉默了片刻後接著說：“本以為我以後會死在這裡，永遠出不去了。”
“想不到老天眷顧，讓你找到了我，桑寧，謝謝你。”
“謝謝你，為了我殺了凡皇極，隻要他死蒙納便不足為懼，等傷好了我們回去平叛。”
賀蘭殷雙眼恢複了以往的神色，精芒藏不住的吞吐而出。
“賀蘭殷，其實我騙了你。”
二人離開了井底，回到了院子裡，桑寧緩緩說道。
“什麼？”
賀蘭殷驚訝不已。
“這次回來，我根本就不記得與你的事情了，包括所有事我都不記得了。”
“可能失憶了？也可能剛穿越，還沒覺醒原來的記憶？”
桑寧自顧的低頭分析道，甚至連穿越這種事都說出來了。
“你、你失憶了？”
賀蘭殷不懂什麼是穿越，隻是抓住重點失憶這事了。
“怪不得，你此次回來彷彿變了個人，不止是身體的，性格等方面都不一樣了。”
賀蘭殷恍然大悟的神色。
“那你說說，你更喜歡哪個我？”
桑寧眯著眼，有些好奇的看著他。
“桑寧，隻要是你，不管是哪個時候的你，我都愛。”
賀蘭殷輕輕地抱著桑寧，深情無比的說。
“這樣麼？”桑寧問道。
“嗯嗯。”賀蘭殷點點頭。
“那你更愛哪個多一點？”桑寧再次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