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湘靈唇角微勾,眼底帶了笑,她走到花容面前,勾起花容的下巴,迫使花容抬起頭來:“阿騅哥哥不是很喜歡你麼,怎麼會生你的氣呢?”
李湘靈對花容的怨念很深。
她讓丫鬟送了剪刀來,花容想要反抗,被與她同行的兩人摁住扇了幾巴掌。
“賤婢!竟敢穿成這樣來弔唁齊王,真是不知死活!”
“奴婢已經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你們放過奴婢吧
花容哭著求饒。
三人卻毫不同情,丫鬟送來的剪刀很鋒利,李湘靈隨意剪了幾下,花容的胳膊和腿就露在外面。
昨日江雲騅留在她身上的痕跡也跟著顯現。
李湘靈未經人事,還以為花容被江雲騅打了,正要高興,卻聽到其中一人羞惱的說:“果真是個不要臉的賤婢,竟然真的爬了主子的床!”
李湘靈之前看江雲騅護著花容,她隻當江雲騅是故意氣殷氏,花容身上的痕跡卻狠狠打了她的臉。
她那樣喜歡的阿騅哥哥,睡了别的女人。
這個真相讓李湘靈怒不可遏,她瘋狂的用剪刀剪掉花容的衣服,另外兩人也蠻橫的將花容身上的首飾拽下。
衣不蔽體,明亮的日光讓花容羞憤欲死,李湘靈卻還嫌不夠,她抓住花容的手按在地上,將剪刀尖對準花容的手背。
“你不是繡東西繡的好嗎,我倒要看看沒了這雙手你還能做什麼!”
李湘靈說完,手裡的剪刀重重落下。
“不可以!”
強烈的求生欲讓花容迸發出驚人的力氣,她掙開兩人慌亂的奔逃。
花容不知道自己能逃到什麼地方,更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
身上的衣裙隻剩下最後一點可憐的布料,她的身子會被别人看見,若是被殷氏知道,也許會以失節的罪名把她沉塘。
江雲騅雖然答應會護著她,但他最關心的人回來了,應該是顧不上她的。
花容正覺得絕望,整個人突然撲進一個冷硬的胸膛。
對方站的很穩,反而是她身形不穩,腰間環來一隻臂膀,花容本能的想掙紮,身上卻多了一件外衫。
“是我,别怕
花容沒有聽出聲音的主人,卻看到了對方衣襟上繡的梵文暗紋。
這是她做給江雲飛的衣裳。
慌亂無措的心陡然安定下來,花容乖順的沒有掙紮,整個人躲在那件外裳之下,跟著江雲飛出府。
江雲飛先帶花容去成衣鋪買了身衣裳。
穿好衣服,花容也冷靜下來,她沒有把外衫還給江雲飛,低著頭說:“衣服臟了,奴婢……奴婢改日做套新衣服賠給大少爺吧
其實衣服並不臟,是她覺得自己臟了,不敢也不願讓江雲飛沾染分毫。
江雲飛沒接這話,隻道:“去醫館
“奴婢沒有受傷
“你的臉都被打腫了,而且身上還有……”
他果然看到了!
花容的身子顫了顫,無地自容到了極點,她不知道該怎麼告訴江雲飛,她身上的痕跡並不是傷,而是他的親弟弟留在她身上的歡愉痕跡。
江雲飛敏銳的發現花容狀態不對,立刻止了話題,轉而問:“餓嗎?”
花容本想說不餓,又聽到江雲飛說:“旁邊有家餛飩,味道很不錯,我以前每次從軍中回來都要去吃一碗
“……”
花容抓緊衣襬,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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