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江雲騅回答,太子又說:“既然阿騅不服,不如和雲飛比試一番,誰勝誰就教郡主騎射之術,如何?”
太子是存心膈應江雲騅的。
江雲飛是遠峰郡郡守,又是禦林軍統帥,若是在騎射之術上輸給江雲騅,宣揚出去肯定難以服眾,但若是贏了,他就得教花容騎射之術,與自己親弟弟的女人有肌膚之親。
“殿下,”江雲飛開口,“下官還有其他事要做,確實分身乏術,這比試也沒有進行的必要
江雲飛不想跟江雲騅比試,叫别人看了笑話。
“雲飛這是要棄賽嗎?”
太子反問,隨後又道:“昭陵與越西這些年雖然一直保持著和平相處的關係,但當年的血仇還沒報,越西人更是一直有狼子野心,十年前他們進京帶了二十勇士,若不是有忠勇伯以一當十,昭陵不知要折損多少武將,雲飛難道忘了?”
江雲飛當然沒忘。
那次忠勇伯雖然力挽狂瀾,卻也被越西勇士重傷,險些殞命,也是從那天開始,江雲飛下定決心要苦練武術,決不讓忠勇伯一個人承受這些。
太子不止讓江雲騅和江雲飛比,還把其他世家子弟也都召集起來,想要選出箇中好手,到時好迎接越西勇士的挑戰。
江雲騅若是輸給别人,那就由那個人來教花容,江雲飛退賽也沒用。
太子早就想好了藉口,江雲飛抿唇,到底沒有退賽。
既然是要挑選迎戰越西勇士的人選,比試的難度自然也有所提升。
第一輪比試賽馬,中間不僅要翻越各種障礙物,太子還安排了禁衛軍從中阻攔。
太子安排人去設置障礙,參加比試的人都去挑選馬匹,花容跟著太子來到看台,宮人立刻奉上茶點。
太子喝了口茶問:“妹妹希望誰贏?”
太子的表情透著玩味,分明是把這場比賽用來發泄自己的私憤。
花容盯著太子看了一會兒問:“若待會兒便是昭陵武將與越西勇士的對決,太子哥哥還能笑得出來嗎?”
三年前太子在郴州雖然荒淫,但好歹還心繫百姓,知道要賑災,如今他身上竟然一點兒儲君的擔當都沒有了,隻餘紈絝。
太子聽出花容話裡的譏諷,面色一沉,陰冷的看向花容:“三年不見,妹妹的膽子果然是越來越大了,身邊無人撐腰竟也敢跟本宮頂嘴?”
說到最後,太子的語氣染上狠戾,像是要直接殺了花容。
午後的春日很暖和,太子的目光卻叫人後背生寒,花容並不害怕,迎著太子的目光說:“越西使臣團尚未入京,太子哥哥就算恨我入骨也不能動我半根汗毛,這是皇祖母和皇叔給我的底氣,太子哥哥難道要與皇叔對著乾?”
花容說的很有底氣,她現在的靠山不止忠勇伯府,還有昭和帝,甚至還有越西使臣團。
該害怕的不應該是她,而是太子。
花容的話讓太子的臉又沉了兩分,他咬了咬後槽牙,半晌笑出聲來。
“嗬,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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